席烟摔懵了,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勉强两腿盘坐起,疼得想哭哭不出来,她手脚都能动,只是小臂和手掌中心都划破了,出了些血。
她脑子空白,呆坐着,忘了脏,缓了几分钟拿出纸巾清理伤口上的灰尘,直到舒畅找到她。
“你怎么小孩儿似的。”舒畅起初看到她那样还笑。
席烟眨巴眨巴眼睛,举起疼得发麻的手,说:“你帮我看看,折了没?”
舒畅这才变了脸色,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来。
席烟一五一十说了经过,舒畅顿时开骂:“这俩傻.逼做人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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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自己也瘦,席烟不让她背。
舒畅拗不过她只好搀着她回去。
好在骨头没什么问题,都还能动,疼得都是表面的伤。
回到住处,舒畅拿了药箱帮她处理,席烟把脏衣服换了,伤口露在外面怪吓人的,干脆换成长袖。
席烟在房间里休息了一阵,听到应嘉敏和舒彦打闹的声音,开了门下去。
舒畅心有灵犀地从房间里出来。
舒畅从吧台倒了两杯水,走到客厅干脆利落地泼到两个人脸上。
应嘉敏被泼得一愣,尖叫道:“舒畅你疯了吧!”
舒彦看起来很怵舒畅,强忍怒气盯人,不敢直接发作:“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不然别以为你是我妹,就不敢动手。”
席烟挡在舒畅面前,双手环胸,笑道:“我让她泼的。”
舒彦搓了搓脸,把水擦干净,环顾四周,好似在找人。
随后他想通了似的嗤笑了声,“薄总和应嘉荟出去约会不是我们强迫的吧?看在薄老板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和您计较,这个时候您把阿敏姐姐的气撒在我们头上,我们认。”
“您说声对不起,这事儿就算过了。”
要不是席烟手掌疼得没法拍,她真想给二位鼓鼓掌,一个演戏好,一个脸皮厚。
她不恼,抬睫看向他们,“谁把凳子挪走的?”
舒彦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瞥了眼心虚的应嘉敏吊儿郎当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们那会儿被撞见,头脑一热就想开个玩笑。”
他上下打量着席烟,讽刺道:“您不是好好站这儿了,有必要小题大做么?是不是有点太娇气。”
舒畅气得抬起手要打耳光,被席烟拦住。
席烟看了眼他们沙发上的薄毯和泳镜,笑着说:“我是没什么事儿,扯平吧。”
舒彦和应嘉敏被她突然软下的气性弄迷糊了,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
席烟拉着舒畅上楼,舒畅没好气地坐在摇椅上,晃荡嘎吱嘎吱响,怒其不争道:“干嘛拦我?”
“舒彦那傻.逼不敢惹我,除非他想从舒家滚蛋。”
席烟若无其事地撩起袖子吹了吹,问:“他们去泳池了吗?”
舒畅一脸“你还关心这个”,但十分听话地站起来趴在栏杆上看,说:“去了。”
席烟笑起来,“走,把门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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