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第一次治疗完之后,头发都泡在液体里的我在洗头的时候陷入了:头发好长,好难打理,要不剪了吧的沉思里。
于是动手能力强的我摸了把剪刀就在浴室里两剪子剪了。
当天晚上,全家人对我的狗啃头行了注目礼,并且眼睛里的情绪非常复杂,提姆坐在我对面吃饭,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于是现在我头发长长了不少之后,我老爸被全家委以重任,压着我去找造型工作室修理头发了。
我倒是对我自己剪的狗啃头没什么意见,还觉得挺好看的,但是在打电话给我妈的时候被我妈委婉问候了我的头发是在那个造型工作室剪的,她当时在手机屏幕里的那个眼神,我感受到了明晃晃的嫌弃。
被我老爸嫌弃可以,被我妈嫌弃绝对不行。
于是我半推半就地被我老爸压着去了造型工作室——半推半就是因为我不能对我自己剪的发型表露出任何的嫌弃。
司机开着车载我和我老爸出门,去的是一家巨贵的,但是被哥谭上层家族公认了造型师审美好的工作室。
把我们载到地方之后,司机就被我老爸打发去自己玩了,我老爸走进了工作室,非常熟捻地和里面的造型师打了个招呼。
“嘿吉尔,中午好。”
“中午好韦恩先生。”吉尔热情地招待我老爸和我,“这是您的千金吧,我保证给她弄得漂漂亮亮的,保留她个人的特色。”
在寒暄过后,我老爸轻车熟路地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拿起了旁边的杂志就开始翻了起来。
看样子平时没少带女朋友来做造型。
吉尔表现得像是见多了这种做法一样,他以同样热情的态度把我带到了理发椅前,随后就在我手上塞了本造型书。
虽然我的头发是自己剪的,但是事实上也没有剪很短,再加上治疗的时候浸泡我身体的液体成分里不知道有什么,这几个星期我的头发竟然长得比平时快上不少,现在已经差不多及肩了——虽然还是参差不齐。
我翻着我手上的造型书,在里面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发型。
什么公主切锅盖头脏辫,还有五颜六色的染发。
翻着翻着,我翻到了一页非常有哥谭特产特色的造型——荧光绿。
荧光绿后面是荧光粉和荧光黄这类荧光颜色,非常醒目。
并且,照片上的模特染上荧光颜色竟然出乎意料地好看。
看着造型书里模特绝美的造型,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绿色,看起来真的很好看的样子。
吉米看着我的视线停留在荧光绿上,页面也迟迟不翻动,他意会了我的纠结。
“韦恩小姐,这个绿色是一个非常显白的荧光绿,您的气质就可以把这个颜色撑起来,况且您长得非常好看,这种颜色就是为您这种美人而生的。”
我知道,他在瞎夸。
做服务业的人都熟练地掌握着这项技能,不管你高矮胖瘦,也不管你美丑,他们都能夸。
一分美貌在他们嘴里能吹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