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上一看,都是熟人。
傅文远、徐兴贤,还有一位,似乎是东信证券在海外的客户经理。
“你这是朋友局?不会是鸿门宴吧?请的一个个都是大牛。”迟溪将外套脱下,随意递给侍者,回头看蒋聿成。
蒋聿成还没说什么,傅文远先笑了:“嫂子你太能说笑了。哪能呢?”
“谁是你嫂子?你比我还大几个月。”蒋聿成显然跟他关系不错,抬脚就踢他椅腿。
傅文远哈哈一笑,毫不在意,起身替他们斟酒。
三个男人有三个男人的话说,迟溪虽然也能插上话,但也没强行往里插,她跟一旁的那个女经理笑谈着,聊了几句发现是个爽利
人,渐渐地从日常聊到工作。?”
“没秀。”
他平淡地说,“如果他们感觉到被冒犯了,那是他们没谈过恋爱,嫉妒别人,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迟溪都懒得跟他争辩了。
路边有卖棉花糖的,她驻足看了会儿,出乎意料地走过去买了一根。
买完她举着站在路边舔了一口,笑着说:“小时候这种棉花糖只要五块十块的,现在都涨到二三十一根了。”
“没办法,物价飞涨,不涨的只有工资。”
“所以要当老板。”她会意地冲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一副奸商样子。
蒋聿成乐不可支,伸手捏一下她的脸。
他指腹粗糙,略带几分冬日室外被冷风吹拂过的冰凉。
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有点冷,但并没有大幅度的躲闪,只是静静望着他。
过了会儿,她将棉花糖举到他面前:“请你尝。”
“请我尝这个?”
她点头:“嗯,小时候你经常请我吃这吃那,这个也请你吃。”
那会儿她刚到迟家,在迟家根本不受重视,虽然为了面子工程,迟家没给她穿什么破衣烂衫饿着她,她也确实没有什么余钱去买这买那,遑论这种小零食了。
他一开始给她买东西她都不接受,因为自尊心强。
后来他们的关系逐渐靠近,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她才会接受。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喜欢买一个红薯跟她分着吃,每次还骗她说只剩一个人了。
迟溪一开始还总是笑话他,说大少爷平时锦衣玉食怪不得拿这种东西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