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仙趁她不注意在旁边悄悄画了个迷你的中指。
虞柠熟视
无睹。
无所谓,
薛尉看看明显沆瀣一气会为好友加油叫好的刘嘉卉,又看看真诚到完全让人闹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煽风点火的白曜,觉得当一个正常人实在是太难了。
算了,他选择加入。
他当仁不让地领下第二名的名次,在虞柠终于满意地给自己的调查报告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时,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支签字笔。
“笔仙,”薛尉诚心诚意地说,“请告诉我下期彩票的头等奖号码,求你了哦内该思密达。”
不知道这位笔仙是从以前哪部恐怖片出来的,总之都说一遍准没错。
笔仙:“?”
它在纸上画了个比刚才还大的问号。
你们是真连一点人都不做啊。
然而这个问题无疑也在它的业务范围内,纸面上被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上了一连串号码,薛尉顿时笑逐颜开,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财富密码离开桌边。尽管现在的奖池金额比起末日前更相当于图一乐,但对于个人——尤其学生来说,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虞柠站在旁边,拆了一小包从老板那边毛来的瓜子嗑了两口。
没事,她不羡慕。
白曜显然没有现在就上前的打算,于是接下来就轮到了摩拳擦掌的刘嘉卉,事实证明,没有做人,只有更不做人。
“笔仙,”她说,“请解决杨-米尔斯方程的质量缺口假设。”
“………………”
签字笔的笔尖可疑地完全停住了。
完了,看样子是真不会。
“难道说,”薛尉在旁边陷入沉思,“这就是所谓的超出能力范围了吗?”
刘嘉卉奇道:“我看它刚才写报告挺顺利的啊?”
“我觉得你们对笔仙的要求有点高。”白曜实事求是地说。
虽然是怪谈,但也只是怪谈,指望它解出人类最高难度的未解之谜之一实在有点勉为其难了。
“难道说是因为呃——死得早?如果是死了的话?”薛尉胡乱猜测起来,“以前的教育体系好像和现在的不太一样,那个是叫什么来着……文科还是理科?文科的剑确实斩不了理科的官,让它做数学题恐怕会两眼抓瞎吧。”
虞柠:“??”
谢谢,有被内涵到。
“是吗……”刘嘉卉注意到她的神情,连忙安慰道,“没事,柠柠,我相信你下次可以及格的!”
虞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