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世界一片空白却难掩厌恶,有点好奇为什么她会爱。
好奇怪。
再看一眼,还是好奇怪。
……
方念桃带着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赶回家。
原主在成年后便搬到了名下一处滨江上下两层,436平方米的豪华公寓。
到家后,里面的阿姨正在养护绿植,见到一群陌生人进来眉头直皱:“你们是干什么的?”
方念桃忽然想起自己的社恐面具还没有摘掉,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员也没认出她来,她摘下后下意识又给带上了。
看来回到原主的主战场后,就不能一直带着这个利器了,不过她的气运点已经够了,容貌恢复后面具戴不戴问题不大。
“阿姨,是我啦。”方念桃摘下社恐面具说。
阿姨还没什么反应,旁边的大柱愣住了。
倒也不是因为方念桃脸上的擦伤,而是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大小姐长这个样子,他之前一直以为大……诶大小姐之前长什么样子来着?
大柱跟手下陷入沉思。
阿姨见到突然出现的雇主以为自己人老眼花,脸上挂满笑立刻迎了上去。
想不透的大壮两人,一头雾水地回去跟老板复命了。
方念桃带江眠来到一楼最棒的江景套房,对面就能看到震撼的金融中心一角。
为了让他尽快熟悉这里,方念桃在豪华大床上铺上了她从精神病院里特意带来的干净的病房床单。
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映照出对面五光十色地金融中心和沿江水岸,堪比五星级总统套房的豪华卧室床上,铺了一张连床面一半都够不到的蓝白条纹素色床单。
床单因为之前叠在包里的缘故,铺开时还皱皱巴巴地。
方念桃露出标准微笑,对着抱着兔子玩偶的江眠轻轻拍了拍床单,盛情邀约:“老板,来,坐一坐看看合不合您口味。”
江眠:“……”
看老板不动,方念桃不懂。
金壮壮灵机一动:“被子,一定是被子啦!”
方念桃拍手恍然大悟,拖来行李箱拿出从精神病院带来的被子铺上,对着江眠再次自信邀约:“看,怎么样?”
江眠眼眸微垂,沉默了一下,在方念桃热烈地注视下,他慢吞吞地坐到床边,撇了她一眼。
方念桃心满意足地笑了。
看,老板还是这么钟情于自己熟悉的东西。
吃完晚饭,有些蔫蔫的江眠去洗澡了。
方念桃忧心忡忡:“老板你自己一个人洗澡能行吗?要不然我叫阿姨帮你?”
江眠:“不要。”
看着老板进入浴室的高挑劲瘦背影,方念桃担心的像孩子第一次自己上学的老母亲。
老板你看得见花洒的按钮在哪里吗?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警报声,有人在密码锁里输入了三次错误密码,引发警报。
方念桃带上口罩快步走到门口,用可视猫眼一看,嚯,这不是那个那个……
金壮壮提醒:“方卿。”
不知从哪里得到方念桃回来的方卿,此刻正愤怒地站在门口。
门开了,消失了快五天的方念桃精气神饱满地出现了。
怒火中烧的方卿双臂环抱上下打量着方念桃,阴阳怪气道:“堂姐可以啊,不是在埃塞俄比亚修铁路吗?怎么回来?”
方念桃耿直道:“铁路修完了就回来了。”
方卿被她不似作假地语言给哽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一回来就把公寓的密码换了,在这防谁呢?”
方念桃直言不讳:“防你啊。”
接连被怼,方卿的气蹭的一下冒出三丈高,甩开手臂,尖声刺耳道:“方念桃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当初不是答应我不会把求婚的事情告诉婶婶跟叔叔的吗!你叫我怎么在他们面前做人啊!现在婶婶不给我妈妈钱,我妈妈的美容院怎么办?你想让我死对不对!”
方念桃担心她吵到老板,把入户大门带上,站在宽敞的走廊里,认真反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我只不过把你做的事情告诉了我爸妈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我妈妈又不是你妈妈的妈妈,为什么要让她给你妈妈钱呢?你是天王老子吗?这么横。”方念桃揣着小手,虽然嘟嘟囔囔的,但声音却挺大。
本以为之前那个接电话的小孩就够叫人生气了,没想到正主比小孩更让人气愤。
方卿苍白的脸涨的通红,嘴角的黑痣抖个不停,恼羞成怒地指着她的脸,满是厌恶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子,是我看你可怜才给你想办法追陆唯的!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现在还反过来怪我?你有没有良心!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越来越倒霉导致脸毁容的!”
以往每次对方念桃说起她这张毁容的脸,她都会发自肺腑地开始自卑痛苦,从而不敢反驳一句话。
看见刚才小嘴叭叭的方念桃明显愣住,方卿刚要得意。
紧接着听见对方笑吟吟道:“可是我有钱啊,想要什么男人没有?”
“你都毁容了!这辈子都完了,你心里不难过吗!”方卿死死盯着她,反复刺激。
方念桃仔细想了想。
她刚完成了限时任务,已经存了13点气运。
也不知道这些气运点全部加上,能恢复到原来容貌的程度吗?
幸好,她月薪八位数,方念桃得出结论:“我有钱我难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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