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
司珩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盘算着等下做点什么给江故吃,最好是汤汤水水的热食,暖腹容易消化一点的。
回到家,司珩直接把人放到了沙发上,又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你坐一会儿,我去把你床单被子换一下。”
之前疼的汗湿成那样,那肯定不能继续睡了。
江故连忙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司珩:“没事,我那儿还有新的,都是洗过的,我去给你换,你休息一下。”
将人压在沙发上之后,司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手抱着新的床单空调被,一手拿了床小毛毯递给了沙发上的人,转身去到次卧给人换床品去了。
一路害怕被人撞见的紧绷突然松懈下来,肚子里还未彻底好的余痛存在感瞬间强烈起来。
江故抖开小毛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拿了个抱枕过来,侧躺着靠在沙发扶手上,把抱枕压在肚子下。
换完床单被子的司珩出来看到江故的姿势,眉头微微一皱,走到沙发旁边蹲下:“很疼?”
江故不是那种强撑着嘴硬的人,更何况之前那么狼狈的模样都被看过了,这会儿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点疼,但没那么疼。”
一直看着铲屎官进进出出的咕哩这时候跳上了沙发,试图挤在江故的旁边趴下,却被司珩拎了起来:“你乖乖的自己去玩,别闹他,等下给你开罐头吃。”
听到罐头,咕哩舔了舔嘴巴,听话的窝在了猫爬架上。
打发走了粘人的猫,司珩看着江故苍白的脸色,温声道:“我给你煮点面,你吃一点。”
江故不舒服的拒绝:“不想吃,吃不下。”
“不吃东西怎么行,之前吐过,再不吃等下饿得胃疼又低血糖更难受,吃一点,吃几口就行。”
不等江故反对,司珩给他把小毛毯盖好,起身去厨房下面。
听到煤气灶被点燃的声音,江故睁开眼,从他躺着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在厨房忙碌的人。
之前看司珩做饭时只觉得这人有种跟外表不符的居家,但现在看他认真洗菜煮面的样子,好像又多了一股生病脆弱时被人照顾的安心。
江故突然想到中午和唐兆聊天的话,完美的表象下往往隐藏着令人恐惧的罪恶,他觉得这话不适合司珩,真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不是罪恶,而是一种令人不小心就沉迷进去,却无法将其摘到手中的水中花。
因为这水中花谁都能看到,却并不是谁都能拥有。
好几天三餐不落水果不断喂养起来的肉,折腾这一遭都掉没了,连着熏了三天的艾灸盒,江故时不时发作的腹绞痛才好彻底。
也是这三天,让他跟司珩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的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