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睁开了眼睛,司珩拿着纸巾给他擦着头上的汗:“针灸还要一会儿,肚子还疼不疼?冷不冷?”
之前狠狠吐过,这会儿开口,嗓子都沙哑了:“好多了,你怎么回来了。”
司珩自然不会说因为给他发消息没回,所以担心的专门跑回家,只道:“我给你发消息看你睡午觉了没有,你没回,我就以为你睡了,所以自己回家拿文件,幸好我回来了。”
江故道了谢,之前疼的太狠了,这会儿缓解了也有气无力的:“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他现在还难受,司珩不想说他,但他还是心有余悸的生气:“之前说好了,不舒服的时候跟我说,肚子疼的那么厉害怎么不说?”
大概是司珩的语气太温柔,听起来并不像生气的,江故也就没有在意,只是认真解释:“我知道自己是着凉,忍过了那阵疼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疼的厉害了些。”
司珩看着他:“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舒服了跟我说,不管严不严重,这样遇到事,我至少心里有数不会被吓得慌了神。”
江故躺在病床上扭头看他:“对不起。”
司珩:“能不能答应我?”
被他这样盯着,让江故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就很罪过一样,只好道:“好,我答应你。”
司珩摸了摸他的手:“冷不冷?肚子上还有针灸所以不能盖被子。”
江故摇了摇头,他肚脐上有个正烧着的艾灸盒,挺暖的,所以没盖被子也不冷。
司珩怕他着凉,插着针的地方他不敢碰,所以干脆将手捂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的手刚放上去,薄软而冰凉的触感立刻让他的大手陷了进去,心疼的念头刚生起,就感觉掌下的腹部猛地一绷紧。
司珩生怕弄疼了他,忙放轻力道虚虚捂着:“怎么了?很疼?”
江故没好意思看他,垂着眼道:“有点怪怪的,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司珩闻言也没有拿开手:“这样免得你着凉,我就给你捂着,你闭眼睡一会儿。”
江故哦了一声,虽然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碰,但他知道司珩是好意,于是忍着那股被人触碰到私|密|部|位的微妙异样闭上了眼睛。
司珩是属于天生火气足的那种,手脚惯常都是热热的,跟江故腹部的冰凉对比鲜明。
本就偏瘦弱的人,之前还吐过,腹中空无一物,从胃部到腹部,平坦到甚至有些凹陷了,司珩的一只手几乎能完全盖住他的肚子,指尖甚至还能触碰到腰侧。
虽然扎着针也做着艾灸,但很明显江故腹内的情况并没有稳定下来,司珩都能时不时感受到手心下肠道痉挛抽动的动静,虽然不剧烈,但这么脆弱的部位也够人难受的。
果然每次肚子里不安分的时候,司珩都能看到江故不自觉皱眉。
此刻的他没有丝毫别的多余心思,哪怕触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还与他如此贴近,司珩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能替他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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