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亭坐没坐相，一歪头，栽倒在小乖的肩膀上。

小乖一下慌了神，祂原本说话就不太流利，这下更是直接卡了壳。

“不-不会的，”小乖小声说着，“会找到吃的，你不会饿肚子。”

说完，祂偷偷摸摸地伸出手，学着之前的样子，又拍了拍宋长亭的头。

小手拨弄开短发，指尖无意碰到额间的肌肤，蜻蜓点水的一下。

宋长亭任由祂摸头，继续装可怜：“那小乖，咱们该去哪里找吃的啊？”

小乖认真思索了一会。

“我们去步…什么街，那里肯定有很多你爱吃的东西。”

说着，小乖牵起他的手，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吧！”

宋长亭有些微的愣神，目光落在小乖牵着自己的手上。

停顿片刻，又挪了开来。

小乖没有人类的体温，握住他的时候，就像是一条缠绕在指节间的黑蛇。

冰冷的，一节节缠上皮肤。

这些细微的不同之处，就如同系统之前所处的那句话，时刻提醒着宋长亭：

【祂是个怪物。】

宋长亭敛了敛眉，不过面上的笑意不减：“嗯，走吧。”

两人牵着手，很快便来到步行街上，这里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各种小吃店。

烧烤摊主将肉串放在炉上，一层层地刷上酱料与孜然，肉块嗞嗞冒油，喷香扑鼻。

只可惜，这附近的店铺实在太多了，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导致烧烤摊前都没什么客人。

烤炉上堆的肉串都快凉了，老板用毛巾擦擦汗，懊悔地叹口气。

他刚一抬头，便发现摊子面前多了一只小萌娃，祂正努力踮起脚，盯着香喷喷的烧烤看。

“诶哟小朋友，是不是来买烧烤的啊？”老板乐了。

小乖摇摇头，又点点头。

祂迈着小碎步嗒嗒跑开，片刻之后，牵了一名清秀的青年过来。

小孩指着烧烤，声音脆生生的：“哥，好吃的。”

见有生意上门，老板立马来了精神：“两兄弟长得真俊啊，来一串烧烤不？”

那名青年不说话时，看起来白净又斯文，像天天拿满分卷子回家的乖乖好孩子，谁能想到一开口……

“老板，您这烧烤很香，色香味俱全，就只有一个致命性、根本性的大问题。”

宋长亭沉痛地摇摇头。

老板紧张得不行，连忙澄清：“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用料都是最好的，你说有什么问题？”

宋长亭：“我们没钱。”

老板：“…………”

宋长亭向老板展示口袋：“你看，钱一分没有，就有点瓜子——要不，您给我来点炒瓜子？”

老板被他逗得大笑，想着没客人，闲着反正也是闲着，还真用小炒锅把瓜子炒了炒。

拌了点孜然，炒得喷香。

两人吸引来了几名路人，不过都只是看看边走了。

宋长亭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老板，要是我们能给你吸引来客人，你能请我们俩吃烧烤吗？”

老板痛快答应了。

摄像小哥正尽职拍摄着，没想到宋长亭这家伙又靠了过来，慌忙开口：“之前的新规则，您不能问我们要钱。”

“嗯嗯，我知道。”宋长亭一边应和，一边干脆利落地，抢走了他的摄像机。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