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瓜皮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刘彦昌,突然嫩生生的开口:“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刘彦昌:“……”
不至于,真不至于,“不认爹我也会给你口饭吃的。”
闻言,瓜皮黄从善如流的改了个口:“那就是干爹!”
刘彦昌:“……”
好像更不对劲了。
五天考试结束。
杨婵知道刘彦昌要考试,便就在他回家的路上等着。
见了她来,刘彦昌脚步加快,“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杨婵抿嘴笑笑:“我想着你该考完试了,过两个月还要继续考,便琢磨着趁这段时日教你一些道术。”
她表情自然,端是一副循循善导之态:“童生试与你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观你身体底子一般,侧重点又不在自身,怕你会熬坏了根骨……”
听了她关心之语,刘彦昌心中热热胀胀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脑子一抽,便从怀里掏出打扮成萝卜丁的小东西,说:“夫人,这是我干儿子,给你介绍介绍。”
瓜皮黄耳朵不聋,再加上兽类向来直接。
这会子干爹有吩咐,他自然是要撑住面子的。
所以他微笑那么一扬,小嘴一张,清脆的“干娘”二字便就这么砸在了杨婵的脸上。
杨婵:“……”
刘彦昌:“……”
杨婵突然双颊爆红,汗湿了指尖,后退一步,再没有稳重之态:“刘、刘公子,你可知我……”
刘彦昌也被惊成了呆瓜:“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瓜皮黄莫名奇妙:“你们怎么还越来越远了?不是要交丨配吗?我躲远点,你们快点完事,我也想学道术咧!”
杨婵:“!!!!”
刘彦昌:“!!!”
瓜皮黄翻墙回家后,二人又噔噔噔的离开了好几步。
良久,杨婵开口:“刘公子,我叫杨婵。”
哮天犬曾说,哥哥将他送来时守了三日,他日日口中胡言,道千万别有个媳妇叫杨婵,免得日后被大舅哥和大舅哥的狗创死,现在这般……
他……他这是不怕哥哥了吗?
刘彦昌磕磕巴巴的:“哦,哦,夫人名字甚好。”
和西岳圣母一个名字,你爹娘挺会取名的。
杨婵看他,觉得他太过直接了些,可还是强自镇定,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缓过神后,刘彦昌便握拳咳嗽一声,“那个小瓜皮是我养的黄鼠狼,不通人性,还望夫人莫往心里去。”
听了这话,杨婵松了口气:“我没往心里去,刘公子也莫多想。”
刘彦昌立刻说:“我没多想!”
谢天谢地,杨夫人没将我当成登徒子给打杀了去!
因着出了这事,杨婵不好意思,便没有多留,很快走了。
刘彦昌打开门,就见一个拇指娃倒坐在瓜皮里飞了过来:“干爹,你跟干娘交丨配结束了吗?顺利吗?不顺利我教你鸭!”
刘彦昌看着他豆丁大的样儿,一口气就这么被憋住无法发出。
他只能微微一笑,三十多度的嘴说着零下十几度的话:“滚。”
瓜皮黄:“……”
温热的唇,怎么能翻出这么冰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