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经历荼毒后,凤逑面无表情:“手痒我可以帮你剁掉。”
夜郤伸出手。
凤逑果断张口,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
夜郤轻笑。
笑屁笑, 真以为我不舍得剁?凤逑板起脸:“你觉得我们成天待在床上合适么?”
“合适, ”他亲了亲凤逑腮帮子, “大家都说合适。”
凤逑面无表情:“大家是谁?”
夜郤笑着抱紧他。
凤逑:“……”
凤逑真的很怕他,倒不是怕那个啥,而是受不了这种黏糊糊, 有种沉浸在铺天盖地的幸福中晕晕乎乎的失重感。
影响自己铁面无私杀伐果断的人设。
凤逑跳下床,穿衣服, 整个人稳重如山,隐隐散发着一种纵容傻儿子胡闹的慈父气场。
他特别严肃地不说话,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夜郤一直盯着他看, 无论他侧到那边,都能感觉到那道视线, 索性不躲了:“看什么看?看不够吗?”
夜郤理所当然道:“我们关系这么铁, 看看都不行?”
看看当然行, 但你的眼中有马车跑过。
马车知道吧?
那么大一辆, 特别不纯洁的那种。
夜郤抬手帮他系好衣带, 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中有些戏谑:“你不和我试遍所有姿势了么?”
凤逑想把深情款款说情话的自己打死!
对这个傻子那么深情做什么?
夜郤叹了口气:“当时感动得险些哭垮。”
凤逑:“……”
凤逑淡淡道:“我数三下, 手再不从我衣襟处拿开,我现在就让你哭垮。”
夜郤变本加厉地探了进去。
凤逑瞪着他,剁手警告。
夜郤轻笑出声,亲了亲他的脸颊,又在嘴角啄了一下:“好了,不闹你。”他发自内心道,“你又软又乖,我怎么舍得闹你?”
凤逑:“……”
凤逑当即又软又乖地打了他一个。
夜郤又道:“又软又浪。”
凤逑扑过去:“夜郤!!!”瞬间想把他打得破破烂烂。
他们这几日太过荒唐,沉溺在情爱之中,脑子装不下其它东西,小小的房间,抱着喜欢的人,整个世界都在怀里,有种膨胀到巨大的幸福感。
外头亮堂堂,雪消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阴处那一小块白色,青石板颜色比往日深了一些,四处都干干净净。
凤逑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