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喷雾的效果他一直知道,刺激性的,会很疼。
可是司悯连本能的退缩都没有,就像是痛觉神经也一起被烧掉了一样麻木地站在那里,手腕也细得吓人。
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司空阑把司悯拽过来处理另一边的伤口,从头到尾小孩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如果你杀了一个人就被吓成这样,我真的怀疑你是怎么动的手。"
好像听觉终于恢复了一样,司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已经干涸的血渍,"不止一个,我杀过很多人。"
这种话从有些稚嫩的嗓音里面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荒谬,但他很认真,不是炫耀,也没有歉疚,那种麻木感浑然如死一般。
司空阑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散漫,但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烦躁和恶劣,"很好,这句话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假如法案终于发现帝国境内还有它不曾审判过的杀人犯。"
司悯默不作声,其实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瓶喷雾终于被用得干干净净,于是现在他泛着一股薄荷味,但其实用不着处理,有些伤口很快就能好。
可是用光的喷雾瓶被男人随手丢了出去,似乎在空中打了个弯,精准地陷入了明辙的那辆车里。在爆炸一样的动静里面,司空阑冷静地问他:“很多人想要杀你?”
司悯也很平静地回答他:“他们都死了。”
怎么死的,死相如何,他觉得就没有必要说了。
明辙的那辆车开始迸发火星,中控早就被彻底毁掉,而那个喷雾瓶子直接砸中了能源系统,也许是意
外,也许并不是。
司悯皱了一下眉,发觉自己被人扣住手腕往前拽了一截。
但更过分的是司空阑从他手里把刀拿了出来,刀锋对着司空阑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但现在好像终于想起来了一样,轻巧地抽走了那把小刀。
“没收。”
司悯猛然抬眼看着他,但此时激烈的火花和热浪让他无路可退,只能看见火光里面自己的倒影。
“还有什么违禁武器一起交出来——不然就等着法案厅长带着搜查令吊死在门口吧,”司空阑理所当然地说道,“毁尸灭迹没见过吗?现在,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被管制的武器,”他终于有些不确定了,“在十件以内……吧。”
大
第一军校。
松先生已经接近崩溃,一边焦头烂额一边又不得不应付他面前的司空辰。
"如果我说我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即使是我自己也很难相信——但您也知道的,正则一直都是这样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