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家老齐,他们夫妻俩结婚快十五年了,这么多年来,两人在房事上的招数来来去去就那几样,最近几年两人都到三十多岁的年纪,老齐在那方面明显下降,敷衍了事。
她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夜里越发饥渴难耐,在那事上如狼似虎,可怎么也调不动老齐的兴趣,她没少在这事上跟老齐置气。
现在看徐启峰搓着苏曼的小内内,王翠花内心产生一种想法,不知道她穿上这样的亵裤,会不会调动老齐的积极性呢。
这么想着,她隔着墙道:“小苏还在睡觉,那我一会儿再来找她,徐团
长你先忙,有空到我家来吃顿饭啊。”
"行。"徐启峰应下,将洗干净的衣服——拧干,挂在院子里的竹竿上。
王翠花从墙上的木梯滑下去,走回客厅里,几个小兔崽子在卫生间刷个牙都不老实,你吐我水,我滋你水,弄得一身都是水不说,小的被他们弄湿了衣服又哭又闹,大的不管不顾,吵吵嚷嚷个不停。
她家老齐就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跟耳聋了一样,听不见孩子们的动静,看见她回来,一脸不悦:“一大早你不做饭,又爬墙去隔壁干嘛,又想打人家秋风?”
王翠花心头一哽,大发雷霆:“我去干啥要你管!人家隔壁徐团长一回来,一大早就爬起来给小苏洗衣服洗被单,让小苏好好的睡个懒觉。你呢,几个兔崽子闹翻天了,你跟死了一样听不见,还等着老娘回来给你做饭伺候你,你是没手还是没脚,你做顿饭要死啊!"
她顿了顿,火气更甚:“老娘自从嫁给你,没一天享过清福,你还没当上军官的时候,老娘在老家就要日日夜夜伺候你爹娘,生孩子带孩子下地干活做家务,一样都没落。就这,你娘还嫌我伺候她不好,三五不时就跟村里那些老婆子说我闲话,惹我不开心。后来我带着俩孩子来随军,生老三老四老五那会儿,你娘就来看了一眼就走,也不说伺候我坐坐月子。我心里委屈的很,让你帮忙洗个屎尿片子,你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我一个女人,又要带孩子,又要洗衣做饭,次次月子都没坐好,身体看着壮,底子虚,动不动就生病,我才三十三岁的年纪,熬得像四五十岁的黄脸婆!"
她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眼泪不停掉,哽咽道:“这么多年了,外人都道我好福气,嫁给你每月可以拿捏那么多津贴,可谁知道我的不易,每月光给你爹娘的钱就已经去了你每月津贴的一小半,剩下的,除了咱们的日常开销,孩子们的花费,给我爹娘那一点孝敬钱,还剩下个啥!我日日夜夜为这个家操劳十多年,你不体贴我,帮我分担家务也就算了,你还像个大爷一样等着让我伺候,你是男人吗!今天这饭我不做!你爱找谁找谁做去,老娘不伺候了!"
她说完,泄愤似的抓起客厅桌椅板凳,一阵噼里啪啦地打砸,像是要把多年以来受的委屈,全都在今天发泄个干净。
齐副团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站起身道:“王翠花,你
干啥!有话好好地说话,砸家具干
啥,你真不想过日子了啊!"
"不过了!"王翠花砸完客厅,又去砸楼上。
齐副团长想拦她,王翠花反手就甩他一巴掌,粗壮的身材还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怒气冲冲地往楼上冲。
家里哐哐当当一片声音,大柱几个孩子听见动静,不敢再闹腾,纷纷从卫生间里探头,悄悄看客厅的动静。
王翠花虽然平时在家里吵吵闹闹,打骂孩子,但这么多年来,从未动手打过齐衡,也没这么打砸过东西。
因为她明白,打砸完东西,回头两人合好,又得花钱买来用,遭殃的只有自己的荷包。这些年来,她再生气,也只是口头上骂,从未像今天这样大发雷霆,不管不顾地打砸。
齐衡被她打得有些懵,瞧见五个孩子在卫生间门口,脑袋叠脑袋,跟叠罗汉一样看热闹,他捂着被打左边脸火辣辣的位置,没好气看他们:“都愣着干啥,还不上去劝劝你妈,一个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我们可不敢,咱妈在气头上可是很可怕的,能打死一头牛!”老大大柱夸张道。"对啊,咱妈生起气来,可是母老虎!"老二大壮附和。
“爸,明明是你惹怒了咱妈,你咋不去劝呐?”老三大军一脸精明。“爸害怕被咱妈打!”老四小花直中要害。“爸、怕、打。”小老五鹦鹉学舌。
齐衡:....
"胡说!爸是长年训练的军人,爸怎么会怕你们妈!我那是让着你们妈!"“那您上去劝劝咱妈别再砸了啊。”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咱们不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见识。"
齐衡招呼着几个孩子,把楼下王翠花打碎的东西——收拾干净,父子几人也不敢上楼去看王翠花,孩子们自觉地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齐衡则进厨房,笨拙地揉着面团,打算蒸馒头。
他边揉,边心里嘀咕,这徐启峰是咋回事,娘们做得家务活他咋抢着干,这一点都不像他以前说一不二的狠厉性子。
在齐衡眼里,大男人就要有大男人的样,一回来就给女人洗衣服,得把女人惯成什么样!
瞧瞧王翠花今天回来发的这通脾气,可
不就是这两口子给带坏的,看来他以后得让王翠花离那个只知道花钱打扮,好吃懒做的苏曼远一点,别把她给带坏了,以后天天来这么一出,这谁受得了。
隔壁传来的争吵打砸声并没有把苏曼吵醒,她实在太累了,不止是昨晚身体上的累,还有连月来
一直担忧徐启峰安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心累,在终于见到徐启峰安全活着回来那一刻,得到了放松。
今天正好是周日休息的时间,她不用上班,干脆放任自己睡到中午,闻到空气中传来的各种菜肴香味,这才饥肠辘辘的醒来。
屋里空荡荡的一片,她从床上坐起身来还有些懵,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直到感觉俩腿之间隐隐传来胀胀麻麻的酸痛感,低头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全是男人留下来的痕迹,楼下还传来炒菜声,苏曼这才回到现实,又羞又幸福的在被窝里偷摸笑了一会儿。
尽管她昨晚一直婉拒男人,但不得不承认,男人在那方便真的特别厉害,有好几次她都到达顶峰,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极致愉悦..
她脸红红的想下床找昨天晚上被徐启峰脱甩在地上的衣服,一看地上啥都没有,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右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想来徐启峰已经把地上的脏衣服都拿去洗了,床上也在她昏睡的时候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床单,她再次觉得嫁给这样拥有洁癖强迫症的男人可真不错。
穿好衣服,苏曼下床去梳头发,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腿软的原因当然是男人昨晚换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这样那样,磨得她双腿发软。
她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去梳妆台,将一头散乱乌黑的头发绑起来,发尾绕两圈扎进橡皮筋里,走去楼下厨房。
徐启峰正在厨房炒菜,身上穿着白色背心,露出来的古铜色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拿锅铲炒菜的动作,一鼓一鼓的,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剪成精神十足的寸头,俊美的脸上带着丝丝汗渍,那是夏季温度高,厨房热,热出来的。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徐启峰目光凌厉的转头看向厨房门口,见是她,眼神一下变得柔和,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穿上这套衣服很好看,要洗澡吗?我已经给你烧好一锅热水,我帮你兑好水拎进厕所里去,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