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知道人家摘得不容易,把花椒辣椒倒进自己的布包里道:“任大爷,麻烦您了,花椒辣椒多少钱,我给您。”
“苏科员,不要钱。”任老头收回小布袋道:“花椒是野生的,平时我几个孙子孙女没事做就去山上摘,辣椒是自家地里种得,拿得也不多,值当不了几个钱。”
“再不值钱,我也不能白要您的。”苏曼坚持给钱。
“苏科员,这真不要钱。”任老头急忙阻止她递钱的手道:“不瞒苏科员,我知道你是钢铁厂的科员后,一直有事想请你帮帮忙。我家大孙子任爱国在钢铁厂里当了快五年的学徒工,他的师傅看他老实,一直欺负他,不给他转正,我们找了他师傅很多次都没用。本来我们还以为我家大孙子这辈子都不能转正,没想到前天我们收到小道消息,说是厂里有不少车间的学徒工直接从厂领导的手里转正了,我想问问苏科员,这里面怎么没有我家爱国啊?”
原来任爱国是他的孙子,苏曼想起前天她规划的学徒工转正名单中,任爱国是在名单上的。
她当时提出的名单,全都像像任爱国这种被师傅欺压,或者多种因素当了学徒工多年都没被转正的工人。没想到被康莹莹唱反调,还有工会那帮人把名单刷了下去。
不过这种事情不好外传,苏曼安抚任老头说:“大爷,只要是在厂里踏实认真的干活,迟早会转正的,不要急。”
任大爷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坚决不要苏曼给的钱票,挑着卖空的两个木桶,佝偻着身子离开了巷子。
苏曼吃完豆腐脑,跑回家一趟,把包里的花椒辣椒放进一个干净的大碗里,上面盖上盖子,免得新鲜的花椒敞开太久挥发了味道,到时候吃起来就没那么麻那么香
接着她顺着王翠花说得方向,往军区服务社走去。
她家到军区服务社走过去要二十分钟,服务社在军属食堂对面,四面都是小道房屋树木,看起来倒挺热闹。
今天周六,军属区的学校放假,很多家属带着孩子在家里洗洗刷刷,跟隔壁邻居三三两两聊天唠嗑,或者端着饭碗蹲在路边吃饭,苏曼从她们身边走过,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苏曼天生肤白貌美,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袖布拉吉,裙子长到脚踝,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盘扣的低跟鞋。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随意蓬松柔软地披在肩膀上,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纯真又自带风情,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发着光,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住在军区家属区的女人们大多是从乡下或者偏远地区过来随军的,大多军嫂都生了孩子,婚后围着丈夫孩子转,成天柴米油酱茶,皮肤蜡黄,身材走样,把自己磋磨得不成样。
忽然看见一个白得像瓷器的貌美女人,风姿卓越的走过来,这些军嫂各种羡慕嫉妒后,都起了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