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电光也透过树丛照了进来。
苏芠真是服了这段时间的运势,什么倒霉来什么,唯一庆幸的她的头发刚才已经分开。
现在,她只要快点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解释为什么和四号男嘉宾钻小树林……
这可太tm考验想象力了。
比起苏芠的头脑风暴,霍大公子镇定自若,没有半点瓜田李下的认知,就像是外出散步。
对,外出散步!
苏芠往前走了两步,正打算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就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传来“喵呜”一声。
她巍颤颤地低头,果然是一只猫!
在外人眼里,这是只胖乎乎的橘猫,在苏芠眼里,这就是她的天敌。
夜色里,猫的眼睛亮得发光,不仅恐怖还邪恶,嘴里叼了一条蛇,蛇的另一头被人踩住。
苏芠知道自己踩了蛇,她不怕蛇。
比起猫,蛇简直就是个小可爱,抱着睡觉都行,猫却截然相反。
仅仅和猫对视一眼,她已经僵直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直到一颗小石子重重地落到附近。
近在咫尺的橘猫受到惊吓,丢下夜宵,跑得不见踪影。
苏芠腿已经软了。
就在她快要站不稳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揽住了她,手匀速地拍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
小时候,苏芠被猫吓到时,爸爸就会这么给她拍背,后来父母各自有了新家庭,她就让保姆拍背。长大一点,她有了男友就让男友像这样拍拍她,没有男友时,就让助理帮她拍一拍。
不得不说,霍经年是拍得最舒服的那个。
苏芠惊恐得乱跳的心,在这样熟悉的拍背中慢慢缓和,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
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男人身上依然是老西普调,却不是从前的雍容典雅风,如同王侯狩猎时穿着的那种华服。而是另一种味道的老西普,复古而阴郁,仿佛置身于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
潮湿的黑土,坚硬的巨石。
黑暗的树液以及微妙的烟熏。
这种暗无天日的氛围,此刻却能给她一种安全感,她确信,再可怕的东西也不敢来这里。
树丛外,秦炎和文森特看到一条黄色的小影子,嗖的一下窜了出来。
“原来是猫。”
文森特看清之后,不由得笑出了声,“幸好没让我前女友看到,不然她能吓晕过去。”
秦炎侧目,“你前女友也怕猫?”
文森特有些意外,“难道你……”
秦炎点头,“我的前女友也很怕猫。”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隐约看到摄影师也跟着离开。
霍经年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前未婚妻,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这么巧啊。”
苏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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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晚,苏芠本以为睡眠肯定不会好,却意外地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舒舒服服自然醒。
醒来后,她好像找到了原因,“咦,我们的床单被套是不是换了?”
“是啊,昨晚就换了。”
早起的向云间已经做过了头发,妆容浑然天成,看着就像什么都没涂过,精致又天然。
相比美丽的室友,苏芠很是没有上节目的自觉。
刚起床的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身上是小背心,运动短裤,唯一能看的是雪白修长的腿。
却踩着一双毫无美感的人字拖。
向云间有点想笑,然后看到室友将乱发往后一抓,露出非常能打的五官,笑容又黯淡下去。
她又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精心描补几笔,完全满意了才去到镜头能拍到的地方,摆好拍出来最好看的角度,向苏芠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换了frette的顶尖line,全定制的。”
苏芠“哦”了一声,表情有些茫然。
她的生活以前是助理打理,后来是霍大公子的人打理,有什么穿什么,给什么用什么。
差不多就行了,她要求不高,品牌是一问三不知。
“你没听过这个名字吗?”
向云间涂着手霜,细声细气,似是随意地向她介绍:“这是床品里的顶奢头牌,欧洲皇室,罗马教皇,连泰坦尼克号和东方列车都离不开它。每年还有限量款,最高差不多10万刀。”
“限量款还好,定制款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