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下人和侍卫都去看热闹去了,没人在意他们的谈话。
萧宴低声道:“金羽卫。”
蒋知府大惊,面色骤变,“果然是那位……”
萧宴摇摇头,“是金羽卫没错,却不是为本王而来。”
蒋知府也是个聪明人,结合京城动作,大致猜到了事情经过。
金羽卫出现,却不是为萧宴而来,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夜闯府中,恐怕只能为那位皇子而来。
只是……
“您是说……那位皇子就在府中?”蒋知府询问道。
他还是没有放下对那位皇子的杀心。
这府中的下人有几个平日行事有几分聪慧,如若是他们其中一个,经过太后的提点,那么确实有可能是个劲敌。
他也不是好杀之人,只是彼此党派不同,都是一个不好就会掉脑袋的事儿,自然不可能会对劲敌心慈手软。
之前是不知晓,如今知晓,得手的可能性很大,蒋知府不免起了想走便捷之路。
蒋知府将府中看好的下人,在心中一一猜测,萧宴也看出了他的意图。
“莫要轻举妄动,按计划行事。”
虽然金羽卫寻到了皇子对他极其不利,可萧宴心中却是轻松了些许。
别人联手起来是大于二,薛怀真却是不进反退,还能拖后腿的存在,任谁有他这样的对手,很难不感到轻松。
细看之下,萧宴嘴角些不明显的上扬,颇为好心情地卖了个关子,“此人你也相识。”
临清看着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幸灾乐祸的主子,瞬间心灵福至。
他瞪大眼睛,相当的震惊:“莫不是薛怀真!?”
萧宴轻笑道:“是他。”
若是旁人,蒋知府自然不会知晓,可薛怀真是谁啊?他可是邕州城,甚至连附近城镇的百姓们,都曾有耳闻之人!他吞金的事件,可谓是声名远扬,无人不知的地步,如何能不听闻?
知道那位皇子便是薛怀真,蒋知府心中是什么先下手为强的念头都没有了。
如若薛怀真日后坐上那个位置,估摸着都不用动手,估计太后都能够被头痛死。
要知晓太后可是出了名的重视礼教,为人古板,思想老旧迂腐;而薛怀真却是性子无拘无束惯了,还能总是闹出出乎意料的动静,这二人岂能合得来?
即便薛怀真要靠太后扶持,可只要没有掌权,薛怀真便永远对太后心有嫌隙,他又恰恰是太后最厌恶的一类人,如何能放心放权?
这要薛怀真性子不改,且他也改不了,如同进入了死胡同,这二人也必将生龃龉!
想到将来宫里闹得鸡飞狗跳,蒋知府心情也好了些许。只觉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天助我也!
蒋知府朝萧宴拱了拱手,笑道:“恭贺王爷。”
这确实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