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卓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只是他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控制着,仿佛这具身体都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的确是一夜未眠,现如今眼里的血丝还未消散,胡渣些许。
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的确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
脚有千斤重,寸步难行。
他看着燕策拿出面具,庆祝她的生辰,两个人一同欣赏满天的烟花雨,他成了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可是原本不是这样的,第一个庆祝她生辰的,陪她看烟花的应该是他。
怎能突然就换了人?
如果燕策不是只给她面具,而她没有闪躲,那么他们之前又算是什么?
其实也想问清楚,只是不敢,因为他自己都不曾想清楚。
到手的礼物送不出去,连一句生辰快乐也说不出口,心中空荡荡的,除了思考所有最坏的结果,他都无法向最好的方向走。
恶性循环,坏结果便更加伤心,更加沉默寡言。
这么多年来的沉稳冷静,突然便崩塌了。
折磨她,又何尝不是折磨自己。
若是郑风晟不来,这两人还不知道要这般折磨彼此到什么时候。
许羡临在雪地里练枪。
银枪红尾,如霹雳惊弓,身姿如燕,快如闪电,招招行云流水,横扫千雪起,乱霜飞舞。
他有段时间在父亲的兵营里锻炼过,跟将士们同吃同住,了解他们的生活不易,锻炼更强的体魄以及意志。
然而不速之客袭来,拔剑之速仅在一瞬,长枪一转,尖锐的枪头卡住长剑,铁器碰撞出长而尖锐的啸声,对上来者那双利眸,如狼般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无法用蛮力将对手震开的,对方的体格力气显然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