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木向右走了两步,一只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横搭在手肘处,锐利的眸子紧盯着燕策。
他看不见,头却莫名的能够随着姜丹木的移动而“看”向他。
姜无素在一旁笑,媚眼里是藏不住的好奇和趣味盎然,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宝藏......亦或是玩具?
姜丹木指了指燕策的眼睛:“你眼睛......?”
“瞎了。”燕策说。
“那你怎么来的?”姜丹木觉得不可思议,又看了看他的身后,像是生怕他还带了别的人来。
燕策微微歪头,面容与语气同等淡然:“眼睛瞎了,心不瞎。”
任何阻碍都不会成为他的阻碍,只要他有心。
姜丹木呆了一会儿。
很难想象,一个人,一个眼睛瞎了的人,就这么从中原的京都一个人来到了羌族的地盘。
姜丹木打心里对这个人感到敬佩,但内心的戒心却不会因此消除。
陈沉能把令牌交给他,可见对他的喜爱,而且燕策能够就这么来到这里,也可见他的聪明和强悍。
这样的一个男人,也绝不要任何的施舍。
不过这也侧面反应了另外一问题。
他太孤独太自立了,像是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姜丹木见过薛蜜,偶尔的,看不出什么特别来,比萧潇还弱小。
“嗯。”
剑尾扫到床榻,不高,大概只到他的膝盖处,剑尾往上多一点便点了个空,燕策只能缩小距离,一点一点估量着床的高度。
姜丹木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可是我隐约记着她好像跟那个医正在一块了,按照你们中原人的话讲,你这是给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