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平易近人的很,店子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因着这个“青丝镯”的特色,虽然店铺偏僻也小,但名声的确是很大。
姑娘们也都喜爱这新奇的青丝镯。
她会喜欢吗?
郑卓云将镯子握在手心里,上了马车。
他不知道,两个人又是避着彼此。
这一次是实实在在地避着彼此。
薛蜜好多了便又去国子监上学了,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贺东阳见她好了,恨不得挂一串鞭炮来给她放。
见她瘦了那么多,贺东阳就跟个老父亲似的痛心疾首:“天啊,你怎么瘦成这样啊!要不要哥哥我给你去买成叙楼的马蹄糕啊?还是东林巷的油酥鸭?”
一时间薛蜜仿佛看见了许羡临,或者是......京都版的许羡临?
不过薛蜜这次生病消耗的实在过大,病去如抽丝,她还远远达不到可以来复课的标准,整个人恹恹的,也不如以前那般活跃爱说话了,死气沉沉很不好。
就连授教先生也难得地关怀她问她可否有什么不适。
薛蜜只是摇摇头。
身上的不适是小事,心里的不适无法药到病除。
她觉得自己迈不过那道坎,甚至已经开始后悔。
不是后悔郑卓云救了她,而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陈衡山去,让她现如今如此敏感这个话题,以至于发现了郑卓云对她别样的感情。
陈衡山这个罪魁祸首倒是祸害遗千年,还特地给她带了一些清爽的点心。
“多少吃点,瞧瞧你,瘦的如此难看。”
薛蜜发现自己跟陈衡山熟了之后,他并不是清冷不近人情,只是相当慢热,而那些士族子弟同样高傲,也会自尊心受不了,于是都没几个跟陈衡山玩得来。
薛蜜看着那些花花绿绿形态优美的点心,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高兴?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点东西,保证你开心。”
他面相俊美,跟燕策总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有的时候薛蜜都不晓得自己跟陈衡山肯玩得来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