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沾到我的牙膏了。”短暂的停顿后,程听言浅笑着承认了。
卫卯卯:“……”这都认?好的,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只能是我了。
虽然有些羞耻,但是卫卯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被无条件迁就着的感觉。
嗷六岁的言言,怎么这么好啊!
又好又萌!
萌到卫卯卯忍不住地在床上滚了滚。
程听言看着突然在床上滚动起来的小胖兔兔,怎么说呢……虽然没穿那些可爱的兔兔睡衣,但是依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胖兔兔!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就睡着了……”卫卯卯滚过两圈,突然想了起来,一骨碌又爬了起来,“言言,我昨天和我爸爸说过了。我爸爸会保密的,他还说,离开节目之后,他会帮我们一起去找你的妈妈和懂法律的人。”
至于其他那些不积极的话,卫卯卯就不转述了。
不过……
“言言,如果你妈妈生病,没有力气照顾你,我们可以给你请一个阿姨,在家照顾你和你妈妈,你觉得怎么样?”卫卯卯问道。
“妈妈刚生病在医院的时候,请过。”程听言有些犹豫道,“好像每天要很多钱。我自己可以照顾妈妈的,我会做简单的饭,洗衣服也可以。我每个月去妈妈家的时候,都会帮她做那些。”
“你妈妈让你给她做饭洗衣服吗?”卫卯卯下意识地问道。开口,她才发现,卫承礼的那些话,对她也不是全无影响的。万一,言言的妈妈并不想……
“不,是我自己要做的。”程听言重新叠好了小手绢,“我想帮妈妈做一些。”
卫卯卯见程听言并无半点勉强的样子,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在心里给了卫承礼一个暴击。
“那言言,比起爸爸,你应该是觉得和妈妈一起生活更好吧?”卫卯卯忍不住再次确认。
“嗯。”程听言点头,又笑,“妈妈会和我聊天,会给我念故事书,不会让我吃菇,不会为了程容容凶我。她看见我会很开心,爸爸……他平时看不见我,要凶我的时候才会看见我。”
是的,自己的选择方向是没错的。卫卯卯心疼地靠近了程听言,抓住了她不自觉捏紧了手帕的手手。哼!臭卫承礼!害得自己又让言言难过了一次!
话说卫承礼,孤单一人在房间里睡了一个寂寞的午觉,起来刚准备去院里洗点儿水果呢,就听着不远处另一个卧室门响,一转头……嗯,他的宝,冷漠又冷酷,嫌弃又可爱地看了他一眼。
这……怎么了又!他就在隔壁屋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他没有惹任何宝!
卫承礼看向被小胖团子牵出来的程听言,试图从另一人的表情中窥得一丝答案。
答案,没有,浅浅微甜,带着些羞涩与感激的笑倒是有一个。
卫承礼被这短暂又真实的笑意惊得愣了一下。要知道,言言虽然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但是她的确只对……卯卯
笑来着。这么几天”
“怎么,你们家那位还在找呢?”
白蕾听出了何岚溪口中的嘲讽之意。
“可不咋的。谁让我们不过只是侄子侄女,不是他亲生的呢。”何岚溪冷笑,“不过他不知道还能在大海里捞几年的针,我看他的样子也活不了几年了。估计他这几年也开始认清现实了,逐渐放权了。我手上新做起来的那个传媒公司不就这么来的么。说起来,这节目你们家还行不行,不行早点出来吧。就像温响那边的意思,形象还是重要的。补不上来,就早点撤退,别掉完了,省个违约金,后面挣钱也不好挣了。”
“先让他吃吃苦头。至于形象……也不至于掉完。他前面那个,花了我们这么多钱,怎么也得给他留个有情有义的形象吧。至于程听言,呵,一个小孩子罢了。谁说小孩子不会撒谎呢?”白蕾发现一旦放低一点要求,就没那么生气了。不就是形象么,损了就损点儿,她之前着急想招费力不讨好的,为了谁,还被吼。切,爱谁谁。男人,就不能过太好。
何岚溪一听,来了兴致:“怎么,你们还真用自己的钱给前面那个治病了?”
“用的程听言的,我才不给她出。不过用的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怎么说。”白蕾想到刘琼芳就觉得烦,不愿多谈,直接转了话题,“倒是你。你那些兄弟姐妹里,你大伯对你算是最好的吧,之前的商超,前两年的出版社,现在传媒也给你做起来了。怎么听着,你也不想他再多活几年,多给你点东西啊?”
“说是说给我管,那些不都还在他的名下。多活几年,就多几年的风险。谁知道他找到亲生的,还能分给我们几块钱。”何岚溪拿起旁边茶几上的酒杯晃了晃,浅浅喝了一口里面的葡萄酒,笑,“到时候啊,说不定都没现在的日子好过,这儿的门估计都进不来了。”
“那不至于。”白蕾不赞同道,“好歹这些年是你们陪着他,不说在别的地方怎么样,你们在他面前总是听话孝顺的样子吧。见面三分情,这么些年了,他就算找到亲生的给了大头,你们现在管的这些也不至于都收回去吧。”
何岚溪微微抬起眼皮,好笑地看了白蕾一眼:“怎么不至于呢?程听言还天天在你们家晃悠呢,你见着程飞英对她有三分情了吗?”
“那不一样。”白蕾下意识地反驳。
“没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男人的那点儿自尊么。程听言还是他亲生的呢,他都能做到眼里没这么个人。更何况我只是个侄女,只是个比较符合他心里想象的代餐罢了。”何岚溪放下酒杯,笑着看了白蕾一眼,“你呀,前车之鉴,吃代餐也别吃的太明显。毕竟你们家这个不是我,他自尊还挺强,脾气也挺大,你也不想容容变成程听言那样吧?”
白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