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回消息。

【enson：是这样吗？】

…

凌沫沫想，当然不是这样的，只可惜，她没有资格去爱，她要理智的清醒的去面对现实，所以，她的手指在手机上停顿了很久，才咬着牙齿，忍着钻心的疼痛，打了一个字。

【沫沫妖精：是。】

顿了会儿，凌沫沫继续按键盘。

【沫沫妖精：我们之间本身就是有协议的，所以见不见没有什么大碍，迟早都会结束的，我记得很清楚，按照您的价格来算，我还欠您73次。】

天知道凌沫沫打这段话的时候，心底到底有多么的难过，她咬着唇瓣，忍着手指的颤抖，选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发了过去。

在这一刹那，她很感谢他们之间是隔着一个微信的，他看不到她失落而又难过的表情，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她给他发微笑的表情的时候，早已经泣不成声。

手机安静了许久，才又进来了新的消息。

【enson：你是不是在生气？】

【enson：那一晚，我真的很抱歉。】

【沫沫妖精：没有。】

enson迟迟没回消息。

凌沫沫想了会儿，又补了一句。

……我没有权力生气的……

然而，她的话，刚打到一半，手术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凌沫沫迅速的收起手机站起身，然后就看到姨祖母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那一刹那，凌沫沫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全身冰冷，僵硬在原地。

移动病床推到了她的面前，医生摘下口罩，眼底含着浓浓的歉疚对着凌沫沫开口道：“小姐，很抱歉，我已经尽全力了，但是，老人的年龄实在太大了，在手术最后的关头，终于还是走了。”

凌沫沫的身体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宛如失去了灵魂一样走到了病床前，轻轻的抬起手，掀开了遮盖在姨祖母脸上的白布，看到姨祖母的面色安静，双眼紧闭，就像是睡熟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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