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三人都没意见,跟着麻衣男人,走向外边。
路上,顾白洲好奇地问道:“妖邪...能用身体碰到他吗?”
“大多数都能。”重云说,“虽说我很少见到真正意义上的妖邪,但听父亲说,无论是冤魂,还是厉鬼,都能以剑破之。”
“就像扇了人一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痛一样。”行秋想了想解释道,“若是它能碰着你,那你也就能碰到它,除非是那种只能干扰人心智的邪祟。”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顾白洲闻言,觉得着实有些道理。
他也想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惜现在还未有钱,没能锻造出一杆硬长枪,否则,也能靠木桩稍微估测一下。
——顾白洲是结果主义者,致命的相争只要胜利就好,无论过程是否光彩,所以他用枪。
“家父似乎被邪祟附体了,神志癫狂,请了几位驱邪方士,持符作法,都无丝毫作用。”布衣男人回头,面如土色,忧心忡忡道。
“你且放心,他乃千年驱魔方士世家之真传,百年来天赋最强之人。”行秋上前认真安慰道。“只需须臾,就可驱邪除妖。”
重云闻言,眼睛一睁,拉过行秋小声嘀咕道:
“你怎么凭空污我清白?哪有你说的这种事?”
行秋一笑,摆摆手,白莲般的衣袖轻轻晃荡:“这是要让他放心,自然往好了去说。”
“......”重云无法反驳,便低头说道:“走快些吧。”
四人的脚步,愈发的快了,在走了数分钟后,来到吃虎岩边上的一座破落民宅前,屋前站着一位衣着朴素、身躯颤巍的妇人。
“病患在哪?”
重云手持桃符,背拎大剑,上前问道。
“方士请跟我来。”妇人眼眶湿红,她语气中有些颤抖,“方才,他忽然疯了也似的,打碎了药碗,还
想......”
她气息喘不上来,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还想咬自己手......”
重云闻言,快步进到屋里,手里捏着张桃符。
屋内空间很小,床边还俯着两位服饰相同的成年男人。
顾白洲扫视四周,那些廉价的木桌、橱柜、梳妆台上都被擦拭的很干净,只是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霉湿的恶臭。
他的父亲被邪祟附体了,想来打理生理问题相当艰难。
“呃...啊...啊啊......”
苍老嘶哑的哀嚎,让顾白洲将目光放向那里,重云站在床前,床被上印了一大滩褐色的痕迹。
而病患,是一位有些上了年纪、头发花白,正步入老年的男人。
他被那两个成年男人死死按住,身躯古怪的腾动着,已经沙哑了的喉,仍要不断地嘶喊,气息渐弱。
“怕是难了。”行秋凑到顾白洲耳边说,“重云他若是一来,邪祟不散,不是查不到的病,就必然是重邪。”
“这着实像是中邪了。”
重云有些惊讶,“你们放开手。”
其中一位男人面露忧虑道,“你可小心点,不要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