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式云杉纹理吧台，燕泽背对着她，用镊子夹出冰块，切开柠檬，手法极其专业。

段元宵已经放松下来，看得出神。

古琴曲子，在空间里流淌，段元宵到处扫了一眼，这个夜昙大师品味还不错嘛，角落里还有一把电鳗蓝电吉他，不光注意形象管理，对西洋乐器也有涉猎。

片刻后。

燕泽端着一杯颜色奇异的气泡水，上面沏了片冰柠檬，轻轻推到她面前。

“请慢用，007。”

段元宵闻言一愣，旋即又笑出了声：“哈哈，没想到大师也会调007，小时候我们学校外边的奶茶店，就卖过这种饮料。”

燕泽盯着她，目光似乎要灼穿她的脸。

“大师你也有过当特工间谍的梦想吗？”段元宵抿了一口，还是小时候那种味道，于是说道。

燕泽差点没背过气去，苦涩一笑，你这个憨憨，看不出我在暗示你吗？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

十四岁的顾一，在寒假的时候，和十七岁的段元宵去附近的森林滑雪。

“哈哈哈，顾一你等等我！”

段元宵穿行在森林里，手抓过树枝上的雪，非常柔软。

“笨蛋！”

一望无垠的雪坡上，一个少年自由穿梭，留下蜿蜒的雪痕。

“听说北欧的森林有极光，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好啊！”

森林里，两人一前一后，憧憬道。

“可是，过完年我就要出国了。”滑到日光处，少年矗在雪杉下，背对她。

“那再见时，我一定会认出你，小顾一。”不知何时，少女已滑到他面前，刮了刮他鼻子，天真无邪。

“大师？”

燕泽回过神来，又恢复如常，“第一次来，先看个面相吧。”

“那行。”段元宵于是坐得端正，一张脸好整以暇。

他学着沈夜昙，把那菩提须一晃，算拂了不干净的东西。

“段施主，是做影视娱乐行业的吧？”燕泽装模装样打量面相，轻飘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