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看着他们闹腾,自斟自饮,回头对安歌笑,“煦渡越活越回去了,倒是同浮生一般大。”
安歌坐她身旁,将手中喝地所剩无几的鸽子汤碗放下,又将她最喜欢的一碟点心递到她面前,笑笑没说话,煦渡这人,但凡心里有些不痛快,便愈发地闹腾,这会儿……怕是听了这丫头被人当众求亲,不管这事儿成没成,心里都不乐意着呢。
要他说,就是个懦夫。
人都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厮倒好,学起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心里在意地要死要活的,面上却半分不显,还装地一副风流倜傥、夜夜笙歌的假象,其实,他都怀疑,这厮压根儿连百合的手都没牵过。
思及此,倒是觉得言笙说得挺对,煦渡啊,的确和浮生一般大小……幼稚。这心思遮遮掩掩的,旁人看得清晰,也只有言笙不知。
他收回了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见言笙吃点心吃得不亦乐乎,便也捻了一块,刚入口就皱眉,“腻。”
说着,丢了那糕点,嫌弃的很,“也就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喜欢……百合倒是可劲儿对着你喜好做得这满桌子的菜肴。”
百合不是傻子,相反的,日日在那种地方生活的人,对“情”之一字最是敏感,偏生,和煦渡是一个性子——我喜欢你,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待在你身边,别无所求。
真真是俩傻子。
“唔。”言笙摆摆手,示意他将盘子拿开,靠着椅背仰面看天,若有所思地,“也许,她忘了你们的喜好吧。”往年并不是如此的,今日她一来就发现了,百合满桌子的菜,的的确确是针对着她的口味来的,半点不曾顾及了旁人。
若说真的忘了安歌和九衾的口味,那煦渡呢……
“难道他们俩吵架了?”她啧啧称奇,“百合姐姐性子最是温软,许是那不着调的人,得罪了百合姐姐吧。”
她笑意盎然的,眉眼间都是亮闪闪的光,面色微微的红,娇憨又天真,显然是带了几分醉意。安歌这才发现,她手中酒杯不知何时,已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