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心中终究急切。
言笙从来没有觉得隆阳城竟是如此之大,明晃晃的日光刺地她眼睛刺痛,冬日的风刮得她脸颊生疼,瑞王府的大门终于近了,近了……她直直一样马鞭,直接冲进瑞王府高高门槛,半点速度都不减,甚至不等有人带路,直接冲进了瑞王府从无人骑马而过的大门。
门口,早已经奉了管家命令早早等地心急如焚的下人只来得及抬了一半的手,就见那马驮着的女子,宛若残影一闪而逝。
锦缎华服,珠玉环佩,甚至听得到头上簪子清脆的撞击声。
然后才有侍卫急急跟来,勒绳,翻身,下马,火急火燎地拽着人就问,“主子怎么样了?!”
“秦涩怎么样了?!”
闻讯而来的太医们都挤在内室,言笙根本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只看得到小厮们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又一盆一盆的清水端进去。
屋子里的血腥味,是药味都掩盖不住地浓烈,刺鼻到恶心。
几乎不用问,她就知道秦涩的伤势有多严重,却还是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拽着瑞王府的管家问,对方支支吾吾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太医、太医们说……很是凶险。”六神无主的样子,失了主心骨。
整个瑞王府,说白了就这么一个主子,太医们来了许多,皇帝和皇后却不曾来。
往日总说,帝王如何偏宠这个小儿子,可终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因着所谓“血光之灾”,也只是在御书房里雷霆震怒,派了一波又一波的太医,自个儿却连面都没露。
皇后想必会来,却一定也是姗姗来迟,确认一下情况,留下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或者一些珍贵药材。
这些,管家没有说,一来,他只是个下人,自然没有权利说这些僭越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怕又要为主子找来祸端,二来,说了也无用……
“南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