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的人,都知本王脾气不大好。本王如此护着的人,自是这天底下最好的,谁敢言之‘不好’?”
嚣张、跋扈,任性又猖狂。
一屋子的人……神情微微错愕。
秦涩目光转向言王妃,“你是她的母亲,这一点无可厚非。但一十四年的,你可曾管过?彼时既然放了手,如今……当地一个‘母亲’的称呼便也罢了,旁的……自是不必您操心。”
“她今日想学医术,我便请了名医教她,明日她想学商,也自有本王去为她寻了师傅……难不成,本王还指望着她学了一门手艺,以此谋求生路养活她自己和那一屋子的人?……连同那只猫?哪怕她要飞上这天,本王为她送上双翼。只要她还记得回来,回来时道一声有想我。”
“如此,她要什么不可?”
目光落在言笙身上,带着些探究的意味。他们虽知秦涩对言笙是不一样地,但却从未想过竟到如此地步……皇族何曾听说谁照顾过人?纵然此次贤王妃受了惊,贤王府里进进出出的太医们换了一拨又一拨,可贤王呢?
表达了一下关心,纳了一个妾。
在此之前并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所不妥,但两厢对比……似乎……有些不对。
言王妃看着众人聚焦之下依旧安静地不说话的少女,方才自己言语锋锐,她是这般,此刻,瑞王爷一怒为红颜,她还是这般,她的淡然里,颇有一些宠辱不惊的味道。
方才说她不懂礼数,这会儿如此看着,却又觉得……也许她不是不懂,只是……不在意。
被这厅堂里最最尊贵的男人一衣一食、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本就有这般的底气和骄傲……回顾年少,纵然她也有过郎情妾、花前月下的时光,可她素来学的就是“男子是天”、“大丈夫就该心系天下”,哪里会做出要对方衣食住行照顾着这般“不知礼数”的事情……
这位瑞王爷,听闻是皇室里顶顶尊贵、最最养尊处优的那位,陛下也是极尽所能地宠着顺着,这样一个人,怕是这一生都不曾自己动手剥葡萄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