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休息,腿虽好了,却也不可长时间站立行走。”言承又是一番叮嘱,见言笙点着头应了,才后退一步,“如此,我先走了。”
“兄长慢走。”
“主子,您回来了。”身后,见言承离开,莲才上前几步,“正午时分,黎叔过来请小姐过去,说是同老王爷一道儿用膳,听闻主子出府以后,好一番问询了您腿伤的情况,方才,又送了许多药材补品过来,这会儿,嬷嬷正在小厨房熬银耳羹。”
“这会儿子差不多快好了。”
言笙将手中檀木盒递给莲,“放着吧,我要出门一趟。”
“主子……又要出门?”这才回来,一口水都没喝呢,怎地又要出门?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回来这一遭呢?难道是……莲似有所感,低头看那只檀木盒,看标记,是街头那叫老字号的,“主子,要奴婢陪着您去么?”
“不必了。”言笙随手整理着裙摆上因着马车坐出来的褶皱,“浮生陪我去就成了。”
“那奴婢给您安排马车。”莲再无过多言语,进屋放好了那檀木香,推上抽屉时,目光落在那盒子上,若是她没有记错,那家老字号……
……
言笙是去白云寺的。
许久未去,她也着实有些担心九衾把自己饿死在白云寺里,再加之冰雪禅和无极宫的事情,总要问一下才放心。
当下,让马车在街上拐了个角,买了些酒菜和点心干粮,将车夫先遣送回府,才拎着两坛子酒,带着抱着大包小包的浮生,拐七拐八甩掉了身后跟着的几人,去了白云寺。
白云寺似乎还是老样子。
纵然隆阳城里如何喧哗,白云寺都自有它的沉寂,安安静静坐落在山头。寺前摆着三张躺椅,一席淡金长袍的男子躺在上面,冷飕飕的寒风里,手摇折扇,装得格外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