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旦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是首要嫌疑人。”
的确是这个理没错,西承点头,很是欣慰,看来主子还没沉溺在美色中不可自拔,至少,思绪还清明着呢,这药,想来也是如此一番盘算之后,才放心地食用的。
南浔将手中的丹药递给秦涩,“您试试。”
墨褐色的丹药,在手中有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带着清冽的药味,秦涩并未迟疑,张嘴就含了,正要接过西承递过来的茶杯,突然浑身一窒,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捂着嘴巴咳地惊天动地!
“主子!”南浔一跃而起,伸手就去搭脉,西承一扔手中茶盏,也跟了过去。
“咳咳!”
秦涩咳嗽声剧烈,仿佛要将心肝肺都咳出来一般,间隙之间摆了摆手,还是捂着嘴的模样,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满的水雾迷离,西承和南浔却无心欣赏,咒骂一身,就去搀扶咳地整个人都弯下了腰的秦涩。
“主子……”
“果然这药不可信!南浔你就是个傻子,主子沉迷美色,你也跟着沉迷了是吗?那丫头说捡的就是捡的?就算是捡的,路边随便捡了一瓶丹药你就让主子瞎吃……”
“闭嘴!”已经搭上了秦涩脉搏的南浔被西承叨叨叨地叨地烦躁,什么都诊断不出来,赫然转身就怒吼道。
秦涩还在咳,一只手被南浔抓着,一只手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地难受,呼吸都不甚顺畅,只觉得满嘴的苦味,真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他皱着眉苦巴巴地抬头,丹凤眼里带着水汽,看起来有种泫然欲泣的可怜感,“苦……”
“主子,都说了不能信那丫……”西承顺嘴接道,还未说完,才反应过来……主子说得是什么?苦……?只是……苦?
额?
呃……
安静。
落针可闻的安静,只有院中纷纷扬扬地雪花飘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