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便是无话。
陈御史等人惴惴不安地陪着,被陪着的那人,捧着茶杯看上去快要睡着了。
……
而半点没有受到前厅的气氛影响的后花园,正热热闹闹的玩上了。
鉴于前来做客的小姑娘们的意思,击鼓传花虽是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游戏,但所谓彩头却是要换一下的,但深居闺阁的女子,对于这些闺房游戏也大多止步于此,琴棋书画诗酒茶,便是酒也很少接触,就这方面而言,反倒是言笙更“见多识广”一些……
所以这彩头在言笙看来,所谓的换,同没换也是一样的——击鼓传花,花落谁家,便由其他的小姑娘提问题,被提问的那个,可以选择回答问题或者喝酒。
说到底,本质其实是一样的。
虽是觉得无趣得紧,却也规规矩矩坐着,描过的眉眼有些耷拉着,看起来小家子气的很,乳娘问“梅丫头”借来的胭脂水粉,在这些日日研究精于此道的贵族小姐之间,有着藏不住的穷酸气。
自然,很明显的,由数张案几拼凑起来的小几上,言笙坐在了最末尾。这个底蕴深厚的贵族嫡女,在没有那么多长辈在的场合里,素来都是被排挤的对象——大家小姐们,自然做不到长辈那般周全,在她们看来,一个落魄穷酸的不受宠的嫡女,家中权势再如何,也不值得她们前去结交。
平白丢了自己的脸面。
便是同她坐在一道,也要离得远远的,免得过了那穷酸气。
于是,长长的案几旁,小丫头们大多挨得很近,有说有笑的,倒是言笙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王若水陪着,纵使有几个想要同王若水交好的姑娘,一看言笙,犹豫彳亍一二、再看一看似乎并未注意到这里的言紫凝,便也打消了那心思,远远地坐着了。
王若水倒仿若未觉,只陪着言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