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笑:“你放心,我不出国,也不读工商管理。”
“那你干嘛退圈啊!”杨童声音都飘了。
祁淮顺他毛:“我要去学有用的技能,那种能赚钱养活自己的。”同时也是能让世界瞩目的。
可这不还是要退圈!
杨童有些沮丧:“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要回家继承家产。”
家产啊,真是狗屁的家产。
他没记错的话,陆氏的主业便是电子方面,每年带来收益最多的也是智能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打蛇,当然要打七寸。
正打算和杨童解释“家产”一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是陆铨那老头打来的,让他回老宅一趟。
祁淮原已被平息的愤怒再次涌上心头,只好沉着脸赶了过去。
陆氏大宅中,陆鼎深垂着头,静静跪在地上,陆铨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不辨喜怒。
祁淮径直走进去,自顾自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
“没规矩!”
陆铨的呵斥声。
祁淮当没听见,目光在剑拔虏张的两父子身上流转,他可能猜到了他们想干什么。
“既然大哥回来了,那六天后的晚宴就还是大哥去吧,
他可是我们陆家的继承人。”
仿佛没注意到两人越来越黑沉的脸色,祁淮继续道:“虽然大哥和温小姐的事情闹得有些大,被一个女人推倒也确实有些丢脸,但我们这种家世背景,想必唐小姐也不会介意。”
“陆祁淮!”是陆鼎深满含怒气的吼声。
祁淮诧异抬眼:“大哥生什么气,我应该没说错啊,据我所知,那夜是温小姐中了药强迫了大哥,换言之,这不就是那啥吗?难道大哥是半推半就、乘人之危吗?”
陆鼎深英挺的容貌肉眼可见变得铁青,他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祁淮。
祁淮微嗤一声,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没担当的男人了。
陆鼎深常年锻炼,能阻止不了一个药效发作的女人?分明就是见色起意罢了。
“你也别拿喝醉做借口,醉了的人硬不起来。”
陆鼎深刚要脱口而出的解释被卡在喉咙口,口水呛住气管,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铨皱了眉:“好了祁淮,你哥哥被强迫已经很憋屈了,你就别再戳他了。”
这明显是要盖棺定论,将陆鼎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
祁淮也没反驳,只静静欣赏陆鼎深那因这话而变得如同猪肝一样的脸色。
似乎比起人品,他更在意自己的雄风,也是,男人嘛。
他不在意地笑笑,身体后仰,看向斜靠在沙发上的陆铨,“找我什么事?”
“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当然不是。”这是跟渣滓说话的态度,“要不我换个姿势?或者,语气?”
他试探着说,声音有些轻,远远听着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不过那大爷一样的姿态,有眼人都不会把这当成小心。
然而陆铨的面色却是微缓:“我和你哥商量了,和唐家联姻的人选换成你,所以几天后的晚宴你去。”他顿了顿:“你也别在娱乐圈混了,又混不出名堂,还丢脸,你以后就好好对唐家千金,那些狐朋狗友也断了,别出去乱搞,做男人要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