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茫茫白雾,终于缓慢地散开。
林泽摇晃了一下,腿一软,险些就跪在了地上。
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扶住了他,林泽犹自心悸,下意识的就要挣开对方。
“是我。”郑修言嘶地一声:“这雾里是什么东西,怎么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林泽听见他的声音,勉强勾出一个笑,急急地说:“你们用了什么办法把雾驱散的?对你有没有影响?”
“这倒没有。”郑修言笑嘻嘻地说:“这玩意一般人也驱不散,我爹都拿它没办法。”
“我没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巫在一边吹胡子瞪眼:“躺地上拽都拽不起来,没一点出息!”
“林泽!”巴斯终于得了空,窜回他脚底下喊他:“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林泽狐疑地低下头:“你在地道里看见什么了?”
“那个鹦鹉,那个鹦鹉还活着!”巴斯的牙齿打着战,咯咯直响。
林泽和郑修言对了一个不解的眼神,巫却面色大变:“你们俩快想办法退出这个试炼场!”
“那个……那个鹦鹉……是什么东西?”郑修言看着他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一个守夜人。”巫脸上的表情格外地沉重:“他觉得撕裂者可以依靠吃人维持生命,近似于长生不老,所以瞒着会长抓了很多撕裂者做研究。”
“……哈?”郑修言震惊地扬起眉毛:“你当时能看着不管?”
“当然不能不管。”巫徐徐地叹了口气,脸色更不好了:“当初那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守夜人协会元气大伤,发现是替他背了黑锅以后就清理了门户,可是没想到啊,那个家伙把会长的女儿绑架了,把她变成了撕裂者,被会长一刀砍下了头。”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匪夷所思,回头看着巴斯说:“你真看见了?”
“看见了,错不了。”巴斯甩着尾巴,担忧地回看他:“你在试炼场呆了这么多年,他不会在试炼场偷偷做了什么手脚吧?”
巴斯想到这,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幸好咱们提前跟海神要了东西!那张兽皮上绝对有蹊跷!”
“什么兽皮?”郑修言想到自己近来的异样,眉头一扬:“他要是在兽皮上做了手脚不就麻烦了?这部落里多少人用兽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