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今年参加成人礼的足足有一千只人鱼，就算岗哨排查得再严，也绝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他朝女巫投去一个审视的眼神：“你发现了什么？”

“市面上有另一种增龄剂,比我的定价低得多。”女巫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我曾经托薇妮给我买了一瓶，然后喝了下去，真让人意外。”

“什么让你觉得意外？”国王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它的力量来源比我的配方更稳定……更柔和，更贴近人鱼的力量……”女巫说着笑了一声：“你知道……海里的香料获取太过复杂，我一般会用人类的东西代替，但他们的力量不是特别稳定……所以我需要反反复复地试药。但是那份增龄剂太温和了……就好像神明的赐予一样，我从地板上站起来，觉得自己仿佛只是睡了长长的一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女巫说着挑了挑眉毛：“我是一个专门研究魔药的人鱼，所以……我无法拒绝海神的命令。”

“海神和你研究的魔药有什么——”国王话说到一半，愕然睁大了眼睛。

“是的。”女巫的声音又轻又缓：“我怀疑那份增龄剂就是海神制作的，因此……我冒了很大的风险，做了一份分化药剂。”看到国王脸上的表情，他立刻说道：“陛下，请您相信我，伊特很安全。”

“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国王坦率地说道：“我希望你起誓。”

“以谁的名义起誓？”女巫反问：“难道您想让海神知道我们的怀疑？”

“以你这些年拖欠的税费的名义……”国王冷笑着看向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缓：“我这几年可没有一刻放松过对你的监视。如果伊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保证卫兵会立刻逮捕你入狱。”

“好吧……好吧……”女巫扶着头叹了口气：“我会再为伊特做一双水晶鞋去分担分化时走路的痛苦……但愿他穿的了高跟鞋。”

国王看了他许久，身子微微前倾，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无论海神怎么要求你，你都不能给薇妮分化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