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你白的这么显眼，你知道我们靠近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吗!”吉丽哼哼着：“你居然还不领情。”

“你们只是不想排队，每次我都是来的最早的那一个。”女巫在嗓子里咕噜着说，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林泽拉了拉她的衣袖，抬起头天真地发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呀，你不害怕被人发现吗，这里有这么多卫兵。”

“你是伊特吧？”女巫低下头看了看他，眯起了眼睛：“我有一点儿小东西要买。”

“是什么东西呀？”林泽疑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们愿意帮你的忙。”

女巫有些讽刺地说：“是吗？看起来只有你一个人愿意，薇妮和吉丽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种话。”

“那是因为你和宫廷里的法师做生意!”吉丽涨红了脸：“国王是不允许的!”

“哦，傻孩子。”女巫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咯咯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亲爱的孩子，你们已经违反了那么多规定，为了我多违反一小条又有什么关系呢？”

吉丽哼哼着说：“增龄剂卖出去，最多只会扣我们的零花钱，要是帮着你打掩护，我们可能会坐牢，这是没有必要的风险，我们不是傻子。”

“那你们下次最好不要随便提价。”女巫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不然你们就会知道“没有必要的风险”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不能和宫廷法师打交道？”林泽摸不着头脑，摸了摸自己脸上这层奇怪的膜，“难道这不是合作品吗？我觉得它挺好用啊!”

“伊特，你在某些方面比薇妮可爱得多。”女巫摸了摸下巴，揉了揉他的头发，甩了一下尾巴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想象一下，这种东西一旦推广开来……我们亲爱的国王要遇到多少麻烦啊!”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朝上抬了抬，很快又变平了：“当然啦，这东西完全不能推广给一般的人鱼，它造价太贵，而且时不时会出一点儿小毛病……”

她低下头拍了拍林泽的脸：“现在它表面鼓起来了一点点，远远看着你仿佛长了很多小雀斑……该死，你的下巴有一块皮肤露出来了，肤色反差也太大了，一定是上次那个祭司给了我劣质的虎骨胶……”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去碰他的下巴，水流因为她的动作而改变了方向。于是林泽被迫仰着头，露出难受的表情。

“快把头低下来，有个卫兵看过来了。”吉丽小心地拽了林泽一把。

索性那个卫兵大概只以为是未成年的人鱼第一次去看海平面，只是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

林泽已经默默地低下了头装作十分安静的模样，女巫端详了林泽的额头一会，嘀嘀咕咕地说：“我想一会你得跟着我，你这个模样很有可能会过敏。”

“他不去。”吉丽替林泽回答：“你休想让伊特陪着你做那种事。”

“交易!交易而已!”女巫有些不耐烦：“你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家伙，为什么对他偏见这么大呢？”

“什么偏见？”薇妮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她挤进他们中间说：“吉丽只讨厌那些买东西不给钱的人。”

“你吓死我了，我的老天。”吉丽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抱起手臂，用很受伤的语气说：“我以为你要站在我这边。”

“我确实是站在你这边的，宝贝儿。”薇妮眨眨眼睛，给她抛了个媚眼，打了个响指压低声音说道：“坏消息，今天商人不能出海了，我刚才听见爸爸和人说的。咱们下个星期的货又没有着落了。”

“商人不出海了？”吉丽猛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

“听说是因为这个国家的王子。”薇妮语气嫌弃极了：“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在海上开宴会，今天晚上的还面真是热闹，我们都不能靠近浅水区了。”

“往好里想，薇妮。”吉丽对她挤了挤眼睛：“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想想看，如果他晚上一个失足落水，你的人生大事就解决了。”

“是解决了，我可以绑架他然后威胁皇室说不给钱就撕票之类的。”薇妮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就算商人出海了，他的东西也要涨价，如果那个王子是那个国家的独苗，他可能会值很多钱，我们分化药剂的启动资金就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