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抽抽嘴角:“……就算我住在桑家你也不能昧我的钱。”
沈正则咳嗽一声,找补道:“事情结束我就给你。”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林泽,说道:“你这是,变不回来了?”
“林泽可能是被符阵招过来做鬼的。”桑吉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但是……也许有什么东西排斥他,他没有成功成为“鬼”。”
“也许是这种东西。”林泽指了指那只巨大的昆虫,面上带着笑意。
“……你竟然真跪的下去。”桑吉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身为守夜人对撕裂者下跪求饶……是不是有点……”
“我现在又不是男儿身。”林泽笑嘻嘻地说:“不然呢?我不跪,咱俩硬扛一个撕裂者输出?我刚才吃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丹药不舒服的很,你还有多少灵力可用?”
“再说……”林泽偏了偏头:“重要的是结果。”
沈正则扔符的手微微一抖,凝视着楼顶不断逸散的火光:“你怎么能肯定这个撕裂者还有神智?万一——”
“眼睛。”林泽叹了口气!“它的眼睛告诉我她还有一点残余的人性。”
桑吉小声说:“你就看了一眼啊。”
林泽把右手手心的灯笼精翻过来:“他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逼它同意。但关键时刻,还是要先礼后兵。”
“毕竟……”它说着说着眯着眼笑了起来:“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刚刚痛失挚爱的女孩子呢,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搞它也很正常啊。”
桑吉有气无力地停在他肩膀:“我不知道一个阵法能让你开发出一个新的自我。”
林泽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毛,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有些人呢,即使被感染了仍然心存善念。”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那个刚刚“跳楼”的男人,冷笑一声:“不像某些人,只是披了一层人皮。”
就在几个人聊天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冒出几个身穿黑衣的人。
沈正则表情骤然一松:“你们总算是到了。”
黑衣人冲他点点头,就面无表情地跨进了楼。
林泽用眼神询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负责发抚恤金的。”沈正则眼里滑过一分叹息:“不知道这次会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林泽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突然想起什么,说道:“那江婉怎么样?她已经住了这么久,有没有被感染?”
沈正则摇摇头:“没有。”
林泽有些意外,在脑子里说:“江婉,你运气还可以嘛!”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虫鸣。尖锐地打破了寂静。
楼顶的火光逐渐流散,与此同时那个巨大的法阵轰然崩裂开来。
社区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手里突然断裂的法器。
“没意思。”他嘴角朝下压了压:“真无聊啊……过了这么久才把法阵解开,不过……你们难道以为就到此为止了?”
三,,个人听见了虫鸣声,有些不安地扭头看去。
楼顶的火光骤然熄灭了,沈正则突然觉得手心一烫,有些释然地说:“那只虫后已经死了。”
第二声凄厉虫鸣随之响起。
林泽皱着眉头,看着声音的来源。
第三声虫鸣很快随之响起,但场面上一时间没有其他动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令人窒息的寂静却突然弥漫开来,当林泽觉得后背发毛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沈正则想要抓住他,却发现他的脚已经消散在空气中,不由得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桑吉意识到不好,想振翅飞走,却同样消失了。
江婉的身体晃了晃,很快站直了,她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啊……还有一个迷茫的孩子呢。”中年人托着下巴笑了笑:“没关系,睡一觉,一切就过去了。”
江婉脑子快速运转,一下就猜到了可能和虫鸣有关,于是她掏出自己的耳塞,直接塞进了耳朵里。
第四声虫鸣响起,她坐了下来,有些不安地看着楼内。
一个中年人突然笑着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