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眉头一皱:“兔毛过敏?不像啊?”
“你是说,他们四个的关系看起来还可以?”项齐撇撇嘴:“大家族嘛,都好面子。”
说着,项齐倒了一点醋,咂咂嘴:“姜丝驱寒,你为什么不吃,我特地打包的。”
“不吃,辣。”林泽撇撇嘴:“唯一能让我接受姜丝的只有姜丝可乐。”
“行吧。”项齐顿了顿:“安安,你吃姜丝吗?”
“不吃。”安安嘴里嚼着小笼包回答他:“不好吃。”
项齐无奈地一挥手,把姜丝倒进了自己盘里,说道:“林泽,刘老板被放回去了。”
“放回去了?”林泽皱眉:“为什么?”
“证据不足。”项齐撇撇嘴:“没办法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相信转运符这个东西,也没办法确定她发转运符是要害人,因为烤肉店的转运符是做成抽奖礼品送出去的,还是会员日的抽奖,局长觉得她可能也是受害者……何况她还是个孕妇,最终只能教育,然后罚款,说不能搞封建迷信。让她相信科学。”
项齐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还相信科学,她自己都是个撕裂者还能相信科学?”
“那这事就这样了?”林泽皱着眉。
“暂时只能这样,等沈正则来了就有着落了,反正他今晚就到。你今天晚上去桑木家吃饭?”
“嗯。”林泽点点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接沈正则……”
“沈正则是协会的人,我去接也行。”项齐沉吟片刻:“我还可以把安安带上。”
“行。”林泽也点了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才有些慢半拍地问:“桑木只告诉我去丽城花园,没告诉我几号楼啊。丽城花园是富人区,门禁森严,我没有预约也进不去啊!”
“没事……估计说是让你晚上去吃饭,快中午的时候就到了。要不中午咱们就在家里凑合做点得了。”
林泽瞟了瞟冰箱:“我搬过来的时候身无长物,就带了几个面包,冰箱里面啥也没有。就昨天冻了点腊肉。”
“那算了吧。”项齐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从杂货店辞了职,跑到这,就带了几个面包?你不怕把自己饿死?”
“……也没有那么惨。”林泽实话实说:“梁哥多给我塞了一千块钱,我才能一个人租全这个房间,我当时想着,说不定就要一直在试炼场混,就索性只买了面包,打算先熬过试炼场再回家,不然家里……也闹得很。”
项齐看他的眼神有点同情,说道“你那个同学……叫什么齐的,真不是个东西。”
林泽冷笑一声:“反正现在他也阴不了我了。守夜人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你……起码得再闯一个试炼场,才能授衔。”项齐叹了口气:“我听说中下城区分分联名不愿意要你,所以现在只有几个单人试炼场还不信你的邪……你下次悠着点,要是再拆一个,协会那帮人得和你玩儿命。”
“……我没那么暴力。”林泽叹了一口气,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项齐在夹小笼包的时候对他翻了个白眼。
林泽懒得理他,说道:“那我先去看看情况。”
说完就闭了眼。
“哎——”项齐眼睁睁地看着他靠在椅子上没了意识,有些苦恼:“……饭是我带回来的,碗还要我刷啊……”
安安很高兴地说:“安安喜欢刷碗!”
“你那是喜欢刷碗吗?你那是喜欢玩水。”项齐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要去刷刷碗了。你把筷子收拾一下。”
安安配合地理了理筷子,递到他手上,就在这时,林泽的手机响了起来。
项齐怕耽误他闯关,看见是个陌生来电,直接挂断。
换了个电话卡打给林泽的江婉:……
为什么?他为什么又挂断了电话!
她咬了咬牙,又打了一次。
项齐怕干扰林泽,见到还是那个陌生电话,皱着眉头,接了电话,和气地说道:“请问您找谁?”
“——我、我……”江婉懵了一下:“请问您知道林泽在哪儿吗?我找他。”
“他睡觉呢。”项齐十分平静地说:“请问您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要紧,我就代为转告,不叫他了。”
“睡觉啊……”江婉脑子一下活络开了。
为什么林泽睡觉,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而且都是八点半了,林泽大学里出了名的生活规律,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觉?
她干笑两声:“没,没事没事,就是,今天晚上有同学会,大家好久没聚了……”
“今天晚上他没空啊,齐寒没和你们说吗?”项齐猜到了对面是谁嘴角勾了个笑:“我们昨天刚刚遇见了,都说过了啊。”
“没空?”江婉有些惊讶:“周日他也……”她顿了一下说道:“啊……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项齐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江婉思来想去,心里砰砰直跳——
怪不得林泽突然对自己弃之不顾!
原来他是个gay!
她装好原来的手机卡,强压兴奋地装作无比担忧的模样和自己母亲打电话。
“妈,我刚刚给林泽打电话,您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