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慌了,但她看了看四周的客人,勉强堆出笑容：“好,好吧,我就跟你去一趟。”

林泽对她笑了笑：“放心吧,如果事情不大我再送您回来。”

刘老板的嘴角颤了颤。

要说她参与拐卖儿童，她是不认的。

可是……这几个月,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晚上吃东西的频率变多了,可体重秤上一点儿没长。

她走到停车场,说：“开车去吧。”

林泽点了点头,拉着安安上了车。几个人到了警局,项齐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林泽征询地看着他。

项齐说道：“都不肯说，恐怕背后还有点别的生意。”

“被抓住了拐人,还不肯说？”林泽有些意外。

“人贩子黑心起来,可不止拐卖孩子。”项齐冷哼一声。

林泽思考片刻，说道：“我有办法。”

他附在安安的耳朵边商量了几句，林泽就带着安安进了警察局。

局长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直到亲眼看着安安由蛇变人由人变蛇,他才僵硬地同意了。

同意之前,问林泽会不会算卦。

林泽笑着摇摇头。

他现在技能点非凡，可不敢随便给人占卜。

等那几个死活不肯招的人贩子亲眼目睹这一幕,纷纷害怕起来。

——这世上真的有鬼？

——被卖进山里的孩子，还能成精的？

死后还会变成巨蛇索命？被索命的一家十几口人都死绝了？还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他们是不怕人，可是怕鬼啊!

于是，就有几个人吓得招了出来。

在一群吓得吓得魂飞魄散的人贩子中间,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格外平静，只是她机械地搓着手，口口声声念叨着：“佛祖保佑——我是做善事啊，做善事。”

林泽气笑了：“你拐卖儿童，还是做善事咯？”

安安威胁地抬起蛇头，对她吐了吐信子。

“那可都是善事嘞!”女人明显超后缩了缩，脸上有点白，嘴里却大叫道：“咦——你们城里人不懂!山根根里有的是养不起孩子的!就会生!有的夫妻俩出来打工，又生了哩!花销大，养不起，生下来女娃娃就给我哩!卖了他们得钱，人家得孩子!女娃娃在城市里长起来，过得可好!我做的可是善事哩!”

林泽听得一愣，朝项齐看去。

项齐严肃地问：“卖了多少钱？”

“女娃娃便宜，一两万总有!”女人拍了一下手，说道：“啊呀，你们就是找到亲生父母，也养不起，还得卖嘞!山沟里的女娃，苦的很!”

项齐咬了咬牙，还是追问道：“你卖了几家？”

“……每年都有，四五家吧。”女人撇撇嘴：“啊呀，我可从来不做那强逼人的事儿，都是他们自个儿愿意的……”

她嘟嘟哝哝地说了几句话，又双手合十冲着安安拜了拜：“我可是好人哩，您老报复可莫找我……”

林泽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沉甸甸的。

项齐和外面等候的同事说了情况听说人贩子们招供了以后，警察们非常客气地把林泽请了出去，顺便告诉了他对刘老板的问询结果。

一提到那笔不明巨款，刘老板就支支吾吾。

最后警方居然问出了一桩杀人案!

刘老板说，她和李卫东的妻子是邻居，两个人关系很好，李卫东的店又和她开在一家商场，有一天晚上李卫东高兴，就随口和她提了一句，他赚了好多钱。

刘老板有些羡慕，又有点好奇，忍不住就和她的妻子打听，不料她的妻子也不知道，过了两天没见到人，李卫东说是回老家了。

由于安安情况正常，刘老板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