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还在自顾自的说:“宝宝这几天,晚上动不动就哭,我睡在房间里也睡不踏实,总是梦见老梁……”她说着说着低下头小声哭了起来:“我妈他们都说,就是他把这个家祸害成这样的……老梁的葬礼都不想让我去……”
林泽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想到那个暗中窥伺的撕裂者,心里多了一抹愤恨,老梁已经去世了,难道还有人连他的妻儿也不放过吗?
林蔓又期待又悲伤的目光落在符咒上,林泽心里沉甸甸的,却不知怎么能说服她取下符咒。
他就这么沉默着站了一会,渐渐的,大概是李卫东的麻药还有药性,他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对林蔓说:“我能在这儿睡一会吗?”
“啊……能的能的。”林曼对他笑了笑,指了指屋里的小沙发,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摸了摸婴儿车:“床,床这几天是我睡……”
“没关系,我有个地方躺着就行。”林泽冲她笑笑,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回到试炼场去找刘天师。
沈正则不一定能及时感到,他还是得靠自己。这么想着,他握了握拳头,睁开了眼。
再走回病房的时候,秦浩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他,红着眼不说话。
“刘天师。”林泽非常客气地对他点点头问道:“如果这个符……使用的数量不多,是不是还能挽回?”
秦浩听到这里,一脸期待地抬起头来。
“恐怕不能。”刘天师闭着眼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一直追查这个符的原因,哪怕符本身烧毁了,使用者依然还能吸取他们的精气,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制服这个试图化形的……妖魔。”
“您这么说……是之前已经有受害者了对吗?她委托您毁了符,却依然被吸走了精气?”
“是,现在昏迷不醒,吊着命。”刘天师点点头:“而且不止一位。”
“那……您没有试过去查这符是谁卖的吗?”林泽有些急切地问。
秦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不能说……”床上的继母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惨白,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床板:“不能说!”
“他们也和这位女士一样。”刘天师叹了口气:“似乎是那个精怪恐吓他们,说出他的下落,就会祸及家人,一开始还有几个怀着侥幸心理,但在家人莫名其妙出事以后,就没有人敢多说半个字了。后来,他们病的越来越重,直到昏迷不醒,我们也没能问出来。”
说到这,刘天师闭着眼叹了口气。
林泽看了看继母,委婉劝导:“刘天师在这儿,秦浩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也昏迷不醒,才要真把他逼疯了。”
继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偏过头看都不看她。
秦浩伸手在地板上蹭了蹭,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打开自己的手机,登录了一个微博,指着联系人说道:“就是这个——”
“……世界尽头的井?”林泽挑了挑眉:“它不是只为淑女服务吗?”
“你也知道这个?”秦浩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你也买了?”
“我倒是很好奇。”林泽接过手机看了看聊天记录,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是唯物主义者吗?买符干什么?”
“……这个……”秦浩脸红了一下,竟然有些扭捏。
“……我,我想追何璐瑶……”他小声说:“再过几天她过生日,我想试试跟她表白……礼物我都挑好了……”
“……所以,我床底下那一叠,还有你的杰作咯?”
林泽看着他扭捏的样子,冷漠地问。
“你,你运气哪里好了?”秦浩红着脸反驳:“天天在家里被我妈呼来喝去的,明明家里那么有钱,零用钱连二十都没有,我才不稀罕借你的运气!”
呦呵,小样儿还看不上我。
林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沉声道:“那你借了谁的运气?”
“我墙头啊!我把符贴在他海报后头了!!”秦浩咧开嘴:“反正他运气那么好,我只要他千万分之一就好了。”
“……所以,你贴了多少?”林泽抽抽嘴角问道。
“就……十张。”秦浩搓了搓手:“第一次表白,有点紧张。”
……做你墙头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