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缓缓地低下头,凝视着趴在床边吃牛肉干的新娘。
新娘发现了他的目光,警惕的拢了拢牛肉干。
……
算了,从上午一直吃了睡睡了吃,应该爱情和自由是打动不了她了。
林泽抬起灯笼,回忆着灯笼对他的引导,点了个赦免。
反正教廷的人也来了,他还是赶紧逃命吧……
一念及此,他迈开腿就要走,突然胳膊被人死死拽住了:“亲爱的,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们一起睡吧?我有点害——”
赫克托冷酷无情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用力甩了甩胳膊:“结婚?谁要和你结婚?你看看你脸上的雀斑,你好意思和我结婚吗?”
“那我不是化妆了吗!”林泽暗中让巴斯缠住了赫克托的胳膊:“遮一遮,没人能看得出来的。”
“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吗!”赫克托手上暗暗用力:“现在你这么自信又漂亮一定能得到他的心!”
“我都说了他的心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林泽把牛肉干怼进赫克托嘴里:“再说他不是早跑了吗?”
“你知道?”赫克托突然冷下了脸:“外面的教廷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冤枉啊!”林泽伸手锤了锤他的胳膊,一脸不可置信:“他都已经被你吓得魂飞魄散另寻新欢去了,怎么可能再去找教廷?就他的脑子,听说了被棒打鸳鸯都没想到找教廷。”
……
她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赫克托一边嚼牛肉干,一边若有所思地想。
算了,管他有没有道理,逃命要紧。
赫克托咽下了牛肉干,垂头看看自己的胳膊,用力一挣,总算挣开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用费尽心思骗你了,”说着他张开了自己的尖牙:“我是个吸血鬼,娶你只是为了让你做我的移动血库而已。”
快,快吓得一蹦三尺高然后对教廷的人喊救命,他就可以趁机离开了。
这次计划虽然被教廷打断了,好在他一向习惯毁灭证据,只要这次这个新娘逃出生天,任教廷手段多么铁血,他也就是一个伤害未遂而已。
最多,判个□□半年。
半年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他一定要昭告全族让他们避开这个小城市!
“哦,吸血鬼啊。”新娘十分平静地又吃了一口牛肉干,看不出多害怕的样子,:“那你喝啊。”
赫克托:“……初拥会吸干你的血你知道吗?我是一个睡了五百年的吸血鬼,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哪里普普通通?”新娘猛地从被子里掏出一条蛇,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这辈子啊就喜欢养蛇玩,咱俩正好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啊!”
赫克托凝视着那条通体漆黑的巨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嫌弃他太大了?还有一条小蛇被我塞化妆师背包里去了。”新娘漫不经心你说:“毕竟他好像对我有意思,我得去探探口风。希望他别被吓死。”
巨蛇十分配合的晃了晃脑袋,微微抬起头对赫克托吐信子。赫克托脸色惨白,十分缓慢地退了两步。
他刚刚从沉睡中醒来,对爬虫类生物都有巨大的阴影。
毕竟他们在他的棺材上爬的到处都是。看看眼前明显又戒备又提防的巨蛇,赫克托只觉得嘴里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