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也发了话:“少说两句。”
痞子男见众人来劝,还来劲了,故意提高音量说:“呸!我就是要说,还敢给我甩脸子。破鞋破鞋!她就一身子不干净的破鞋!我说错了吗?”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人群里还响起一声倒抽气声。
这回铁定惹麻烦了。
那日诸良晨过来送休书,蒋军都能跟他打起来。
痞子男说话这么过分,无异于当场捅破了马蜂窝。
果然,痞子男刚斗志昂扬地吼完话就被蒋军冲过来打了一拳,按在旁边的柱子上摩擦。
痞子男象征性地挣扎推搡了几下,奈何完全不是蒋军这个大块头的对手。
嘴角被打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蒋军厉声质问:“你说谁破鞋?说谁呢你?”
痞子男人被他捏着衣服领压靠在柱子上,生怕继续被锤,不敢答话。
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没事儿瞎说大实话遭了打,又挣脱不得。
打又打不过,又不向诸良晨那样可以用权势压人。
只能安慰自己,是别人听不得实话,他只不过耿直些罢了。
欺善怕恶,不过如此。
诸良晨有身份有地位,所以他话语间把温婉贬得一文不值。
蒋军揍得他还不了手,所以他保持沉默。
一群人涌上去劝架,把他们拉开。
蒋军被拉走时,还恶狠狠地盯着痞子男看。
看得他心里直发毛,生怕自己晚上睡着的时候蒋军再来打自己一顿。
实际上蒋军只是想警告他,奈何痞子男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想得比较多。
入夜时分,多数人裹紧被子躲在自己屋里取暖。
一个黑色的身影身披夜色跑到车行,准备上工干活儿。
车行的管理是一个头戴虎头帽的发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