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佣人见到女人下楼,连忙问道:“太太,要吃早餐吗?先生说今天公司那边有事,所以先去公司了,要晚上才能回来陪您吃晚餐。”
“不用了。”赵霜说,“晚上我回帝都。”
佣人笑道,“太太,您终于肯回去了,先生一定会很高兴。”
赵霜微不可擦的叹了口气,倒也没说话,也不知道江阴是用了什么方法,现在她身边的人,都对江阴服服帖帖的,如果可以,估计他们会将她打包,直接送到江阴的床上。
赵霜简简单单的喝了一杯奶,又吃了一个煮鸡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司机已经背好了车在外面等着了。
赵霜上一次回帝都,还是江阴的母亲江姜去世的时候。
那时候,她参加完江姜的葬礼,正打算走,就看到江阴独自一人坐在江姜经常打理的那些花草中。
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不哭不笑,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样。
赵霜往车库走的脚步,突然转换了方向。
她不是没注意到,在整个葬礼的举行过程中,江阴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江阴跟穆长汀的反应刚好是两个极端,穆长汀是悲痛欲绝,甚至在没有人的时候,又哭又笑,可江阴呢,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死寂一般的眼神。
赵霜这么想着,慢慢朝江阴走了过去。
人还没走近,江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你过来,是因为可怜我吗?”
赵霜脚步未停,只是更轻了些,她走到江阴的身旁,在一旁的花坛上坐下。
什么话都没说。
就那么陪着他坐着。
过来拜祭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穆景墨顾蓝跟穆长汀继续会江姜守夜。
天已经大黑,赵霜已经陪江阴坐了整整三个小时。
可两个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