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曾经在香水行业辉煌无比的帝国，近些年的学生连进入复赛都成了一种荣耀，而复赛之后是决赛，决赛之后是冠军赛。

他们的水平，连作为高级调香师的门槛都没有摸到。

一时间，会议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秦盛铭作为为帝国培养调香师的一线人员，脸色更是难看。

但是面对既定是事实，他又无力反驳。最后只能梗着脖子说得：“反正不管你说什么，这个前三甲绝对不能是一个面试得三分的废物！”

“呵，原来你们纠结来纠结去，还把我特地喊到这里开会，是因为这个前三啊。”扬锋慢慢起身，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那你们想多了，我原本也没有让她成为前三甲的意思，所以这个荣誉你们爱给谁给谁。”

说着，扬锋不紧不慢的向门口走去。

在路过秦盛铭的时候，秦盛铭突然压低声音开口，“这个叫沐野的，我会用事实告诉你，废物就是废物，你这次，一定是瞎了眼了！”

扬锋的脚步微微一顿，爬满皱纹的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微笑：“放心，她一定会是一个比你更加优秀的调香师。秦盛铭，你的才华，已经被埋没在这条条框框的规矩中了。”

说着，扬锋用他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秦盛铭的肩膀。

一瞬间，秦盛铭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他和扬锋第一次的见面。

准确的说，扬教授…….还算是引他入门的导师。

当时还是学生的他拿着自己调出的香水去找早已经是鉴香系系主任的扬锋，当时他对自己的评价是：“天才！前途不可限量，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千万不要被拘束了创造力。”

那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毕业，留校，一路攀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曾经对自己赞不绝口的老师，对自己香水的评价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没有道理啊！明明自己调出的香水买的那么好！销量那么高！却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打动不了自己曾经已经打动过的那颗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