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了一批乐队,这些乐队居然都吹着很古老的乐器唢呐这东西现在虽然也有,但是已经没有人使用了,大家有各种各样的人工智能,可以播放各种各样的音乐,这种已经淘汰的乐器竟然还出现在这里,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叶轻尘还记得自己的兄弟曾经说过,原来在自己父辈的那一批人当中,有人还会唢呐这个东西,记得他们说过只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才会吹响唢呐,有些人感叹在自己结婚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想听听唢呐的声音,他们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识过这么古老的东西呢。
此时这些人还没有等到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此时他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那些乐队,敲锣打鼓的嚎了起来,葬礼也是要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才行,还得有人哭场子,这些东西已经不知道失传多少年了,如今再把这些相当于考古的东西挖出来,也实在难为叶轻尘了。
为了让自己的兄弟们的葬礼办得体面一些,他还真找了几个会敲锣打鼓哭场子的,可能已经隔了一个世纪,味道已经全部变味了,但是架势还在就行了,现在这样的人也实在是太难找了。
尤其现在还是在美洲大陆这边,所以有很多事情更加的难办,美洲大陆这边能够找到这些人才实在是不太容易的,要知道他们这边可没有哭丧的习惯。
叶轻尘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些人吹的实在是难听,简直让人快要受不了了,好好的活人都能给吹死,台下军容整肃的场面都要被这噪音给破坏了,赶紧挥挥手让他们先停了下来,这些东西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欣赏的,自己的这些兄弟也实在是口味独特。
接着大家披麻戴孝的,在兄弟们的棺材前跪倒了一片,不管过了几个世纪,这方面的习俗倒是保留的挺好,大家连哭带嚎的闹了半天,这才渐渐的收住了哭声,别看叶轻尘平常对他的这几个手下十分的严厉,其实他也是老好人一个。
如今也是哭得最伤心的那一个,想到自己初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地龙还是一脸刚发起来的白面馒头状,傻里傻气窝窝囊囊的,那个时候他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家伙,谁能想到这么胆小的一个人,竟然还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竟然能够立下这么多的功勋,杀了那么多的敌人立下了这么多的战功,然而人却已经不在了。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生命如此的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喝着红酒,拿着数不尽的钱财去干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什么有的人要一直拼搏在自己的岗位上,一直要为自己的生活来找到更多的可能,也许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有些不太公平的,他想要想明白这些事情,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太明白,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可能想的太多了。
本来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是一下子被这些悲伤的往事给激了起来,想起一路走过来的艰辛,他又忍不住的哭喊起来。
此时身边的助手抱了一个孩子,走了过来抽抽噎噎对着叶轻尘说,“船长,这就是那个家伙冒死生下了孩子,生完孩子之后,那个家伙就上了战场,结果没有想到居然遭遇了不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估计应该是已经没戏了。”
现在他抱的这个新生儿就是自己助手所生的,就是前一段时间最忙的时候,那个家伙给自己请孕假,当时他还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居然能够想出这种朋克的事情来,结果没有想到,过了几天的时间,那个家伙就成了一具尸体,此时冰凉的躺在眼前,一时间不由得悲从中来。
而且那个家伙的老婆也是相当的了不得,一听说自己的丈夫牺牲了,二话没说就利用了两把武器偷了他们最新研制的炸弹,跑到了敌人阵地那边,看那架势就没打算再回来。
对了不拖累其他人,临走的时候甚至把自己身上的定位仪给拆了,也没人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没希望了,就算那些炸弹再厉害,那些武器再出色也敌不过敌人猛烈的炮火,那些家伙跟自己等人的武器相比起来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傻了,就算报仇心切也不好好想一想,家里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这个孩子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他们扔也不是带走也不是。
如果把这个孩子放在航空城里的话,这个孩子长大一定会成为一个没人管教的小混蛋,这一点已经可以预见了。
叶轻尘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这个孩子他都想起了当时自己的身世,也许自己的师傅当时在捡到自己的时候,你像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吧,心中有几分犹豫,又有几分担忧,想要收养这个孩子,却又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好像不太足够,但是如果不收养他的话,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会流失在这些战火当中。
一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许自己当年也像是这样被抱在了师傅的面前,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被捡到的,只知道师父也许当年就像这样面对着这样两难的抉择,最终还是选择收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