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时候的池念不像现在这样没主见,他是独生,又是老来子,被父母宠得不行。以至于他性格虽没多骄纵,却实在很任性 直到陷入恋爱。
对方比他大,高中社团活动认识时已经在读大学。因为阅历相差太多,这段关系中男友一向处于比较强势的地位。池念当时年纪小,还在读高三,仰望的姿态明显,反而自我意识不太强烈了。
不住在一起还行,后来假期同居了难免暴露出一些不合适的地方。
池念想着两个人要长久的话,能迁就些就迁就,收敛了大部分少爷脾气。那段时间爸妈都天天夸他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男友却不置可否。
他说池念懒癌患者,爱犯迷糊还容易被骗,学做家务不行,总是弄得家里一团糟,理财也不会弄,以后离了父母只会饿死自己……这些种种,池念有时不太服气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每次抱怨的结尾男友最爱说一句话,“也只有我受得了你了。”
那时池念想,行吧,有这句话在就够了。
哪知道就一语成谶。
想起这人后来所作所为他又一阵生理性的恶心,紧接着开始唾弃自己眼睛瞎。
池念不愿再反复想从前了,他搬出二手车里的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转移到奚山的吉普车后座。剩余的东西里没什么需要带上,于是走过去宣布结束。
“就这些吧。”
奚山的目光掠过他的东西,没计较怎么只带这么点,只是眉毛微微一扬。看不出情绪好坏,池念在恋爱关系中察言观色惯了,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奚山就此生气自己没领情,想了想,还是打算多说几句。
因为紧张,他结结巴巴地说:“本来……这也不是我的车,所以没有很多东西在的,吃的喝的都差不多了 ”
“啊?”奚山莫名其妙,“你的东西拿好就走么。”
池念习惯性地解释到一半聊不下去了,他愣着“哦”了声,但站在原地抱住半盒压缩饼干不动。
奚山带着笑,催他:“怎么,不想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