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书里的剧情,苏慢骂了一句,我可去你的吧,男女主去一边凉快去,她才不跟他们掺和。既然她已经接管原主的身体,就替她养好弟妹,避免他们未来的悲剧命运。
苏慢之所以躺在门板上,是她的大弟、二弟以为她已死,正在准备给她料理后事。
她揉揉糖包的发顶,笑着说:“哭啥,姐没死,姐挺好的。”苏慢试探着坐了起来。
“嗝,”糖包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努力止住哭泣,伸手指着苏慢的头顶,小脸上满是痛楚。
苏慢伸手一摸,好家伙,手上全是干的血渣渣,头发都被血渍黏住,干燥虬结在一起,看来原主流了不少血,要不也不至于当场去世。她现在死是不可能死,就是疼得抓心挠肺。
她用手指抹去糖包脸上的泪痕说:“你去生产队的卫生点,叫大夫过来给我包扎。”他们都以为她已经去世,根本没有给处理伤口。
糖包听话地点了点头,苏慢怕她跟大夫没法表达清楚,环顾四周说:“有纸笔不,我写下来,你拿去给大夫。”
糖包很快找来本子和笔,苏曼从本子上撕下一块,拿起铅笔写好字条,交给糖包:“去吧,就把这个交给大夫。”
等她走后,苏慢从门板上下来,在房子里转悠准备找点吃的。
这是有三个房间的土坯房,房上覆盖了茅草,左右各有一间睡觉屋子,中间是灶屋。除了她刚才看到的萝卜、土豆和红薯,还有半袋子玉米面,其余任何粮食都没有,更别说现成的吃食。
她找到热水瓶,倒了半茶缸子水,幸好水是热的,小口小口抿着,感觉身体舒适了些。
卫生点的大夫很快过来,看到苏慢吃了一惊:“你……”没死?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口。
苏慢捧着茶缸子笑笑:“是啊,没死,我去地下报道,阎王爷不收,给退了回来。”
大夫见她还能说笑,松了一口气,开始给她处理伤口,伤口处涂了药,又缠了几圈绷带。等他弄完,苏慢才想起这个家里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药费一共是两毛钱,跟大夫商量好缓几天再给。苏慢重新回屋躺着,还没过两分钟,听到院子里有嘈杂的声音,只能重新起来,走到灶房,看到不大的泥坯院墙围成的院子里站来十几个人。
见到头围纱布,活生生站在灶房里的苏慢,这些人不约而同露惊诧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都以为苏慢已死。
“你们这是……有事?”不是来给她发丧的吧。
带头的一人清清嗓子,带着为难的表情,搓了搓手说:“大侄女,你看你爸借我们那些钱,啥时候还,家家都不宽裕,你爸借那些钱也不是小数目?”
本来他们是来找苏慢大弟的。得到苏慢去世的消息,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完了,钱更没人还了,现在看苏慢活灵活现地站在这儿,又燃起了点希望。
“你想办法还钱吧,要不就赶紧找个婆家,婆家总能出点彩礼钱。”这人看着情绪比较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