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好像生怕别人不来问他有什么困扰一样。
“唔,也是。”但艾德蒙闻言却不意外地点点头道:“你都跟楚副科订婚了,由此可见一切命运的馈赠,都早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戚慎独:???
你小子他妈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把吞金兽养的油光水滑可是老子人生成就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正打算把这个当成每次跟人寒暄时的传统节目吹嘘呢,结果你竟然话里话外挤兑这是老子的报应?
怒火瞬间冲上头,说时迟那时快,戚慎独的手如老虎钳般死死扣在艾德蒙肩上,以哥俩好的姿势将人强硬地揽过来,阴恻恻道:“哥们,我没听错吧?像你这种刚被向导发了搭档卡的单身狗,也敢冒充大瓣蒜来嘲讽我?”
艾德蒙被他爆发出的气势压制得动弹不得,瞬间便清楚了两人间的差距,盖因很多时候,一个哨兵对同类的威慑力就代表了他的强大与否,但尽管如此,他嘴上还是强撑着道:“发就发,我……我也不稀罕净化科的向导,娶回家当做祖宗供起来么……?”
“哼,肤浅。”戚慎独简直要忍不住怜悯他了,嗤笑道:“要不活该你打光棍呢,给家里向导当牛做马到底有多快乐,像你这种单身狗压根想象不到。”
艾德蒙忍不住反驳:“我当然想象不到!楚律可是用过激手段折磨疯过三个哨兵罪犯!在他这种强袭向导眼里哨兵就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
“你懂个屁!”戚慎独不为所动地斥道:“这才是铁血哨兵该喜欢的向导。”
艾德蒙:“………”这人他妈的已经被楚律洗脑了吧。
……
作战会议室里,楚律和莱斯特都快把小柜子里储藏的点心吃完了,两个哨兵才姗姗来迟。
“怎么这么慢。”楚律放下缺了个小口的抹茶酥,慢条斯理地问。
戚慎独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进去,顺手擦掉他嘴角边的点心渣,笑道:“跟新认识的朋友交流了下感情而已。”
楚律望向对面一声不吭的艾德蒙和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精神体大灰狼。
“你怎么了?”莱斯特正在为楚律讲解任务目标的情况,百忙之中抽空瞥了自己沉默的搭档一眼,察觉到对方意识云似乎不太稳定,便象征性地表示了下关心。
“没什么。”艾德蒙没脸说他被戚慎独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尤其是在跟自己建立了短期标记的向导面前,于是只能忍着内伤含糊道:“……就是刚才踩了个香蕉皮滑到了。”
“诶,这我可以作证!”戚慎独举手道:“我在现场,我就是那个香蕉皮。”
艾德蒙屈辱地握紧了拳头:“………”
莱斯特一脸茫然,他看不懂会议室里的暗流涌动,倒是楚律清楚自家哨兵的德行,意有所指道:“你最近扮演香蕉皮的次数未免太多了点吧。”
“我有什么办法。”戚慎独还委屈上了:“我就跟这帮孙子尿不到一个壶里。”
他不知悔改的老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楚律淡淡揭过道:“说正事吧,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得本该是由先锋部队完成的任务吗?”
“哦哦,就是那个什么抓捕间谍的……”戚慎独费劲地回忆着,以他核桃大的脑仁,也就光记得霍雷肖设计支使他离开楚律,到边境打虫子的事了。
“差不多吧。”在外人面前楚律还是很给自家哨兵面子的,没有拆穿他脑子不好使的事实,将一张照片推了过去:“这就是任务目标。”
照片上是一个眉宇间散发着张扬跋扈气质的男人,戚慎独拿起来观察了半天,最后说了句废话:“好像有点眼熟啊。”
“他是那个西蒙斯啊,戚上校不认识吗?”莱斯特插嘴道:“他也算个传奇人物了,毕竟复原了不少旧时代失传的酿造烈酒的方法,而且还创立了费木酒业,应该是各类电视采访的常客了。”
“哦——”戚慎独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调子:“刚才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