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撩起下摆,猛然就跪下去,“请神医赐药。”
身后跟来的护卫,哗啦啦一起跪了一地。
小童顿时一呆。
长像俊美不凡的男子甚至都没有犹豫,没有挣扎,像是坦然,就这样直挺挺跪着。
他向来怕冷,因为从前他看见家主与人私通,家主便将他关进了祠堂,不准他吃饭。
他跪在浦团上,那时很冷,祠堂凄黑一片,又凉又黑,他连呼啸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馒头,因为又冷又饿,头在发晕,喉咙也痛,骨头都在发抖。
他多想有人能抱抱他,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自此他便最怕冷了。
雪山此处最为雪厚,又恰逢冬末雪冷,鹅毛大雪纷纷而下。
南淮跪在雪地里,冷意渗入骨头中,嘶嘶作响。
他一想到殿下那明媚的笑,艳红的唇,就觉得不冷了,心脏是暖的,所以很暖。
南淮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纤长的睫毛上有细细的雪花,眉毛上也沾染着。
他原本红润的唇也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干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