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奴隶的身价也只抵得上一头牛而已,等级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容不得你把它抛诸脑后,不想不看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沈安虽然也是无名小卒一枚,可这些学生却愿意听从他的,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有本事,有能力。
而另一方面,也是不能回避的。对于一些商户之子,虽然沈安是没权钱也没有他们多,可他的身份还是官籍,只要有这一点,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凌驾于他们之上。
而对于尉迟赫他们这些贵戚子弟来说,沈安本来就和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是平等的人。
在这样的优势心理之下,他们能够听从他的指挥,也是正常的。
可是,轮到让他们自己去教授学生,而且还是根本就不熟悉的,地位比较低下的人,他们能够接受吗?
沈安在给他们传授知识的时候,可从没有讲过这一课。
果然,沈安的疑问一出,学员之间的议论声就此起彼伏。
同意者有之,反对者也不少见,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李治,某人也是一脸震惊。
这居然也能成为一个问题!
“沈公,接下来怎么办?”他向沈安求助,一脸愁。
沈安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看看,很多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那么简单的。
其实,那些商人之子倒是好办,从根本上来说,按照大唐的等级制度,他们的排位还在工匠的后面哩。
只要破除他们还有钱人的滤镜,还是很容易说服的。真正的困难,一直都在国子监的这些学生的身上。
这里面,还有一些人需要排除,比如高阳、比如金金,她们两个虽然可以在作坊里学习,但是却不能教授工匠。
毕竟,男女有别嘛。
好在,这一回,她们两个倒是没有纠缠不休,勉勉强强的答应了。可算是给沈安免除了一些麻烦。
接下来,就是这些贵戚子弟了。
在循循善诱,好心劝导和以声势压人这两个方法之中,沈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现在事情已经比较紧急了,怎好因为他们的个人原因就继续拖延下去,耽误了正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