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人还在,只他们?以及他们的府僚,就足够厮打几年的?哪里轮得到李佑。
而现在,一切好像是反过来了,本来最有希望的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剑拔弩张的剧情,就相继被废黜?李佑这个本来并没有多大希望的局外人,却好像是看到了曙光。
“若是齐王真的不安生,赵国公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问题上,到底还是萧瑀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人人心里都揣着这个疑问,却并没有人想要挑明。
虽然几人都是朝廷肱骨,可面对皇帝家里的家务事,终究还是长孙比他们更有几分话语权。
不能说他们就会服从他的指挥,但长孙说的话,分量最重,也是显而易见的。
“老夫还能怎么办?”
长孙弓手向天:“当然是要直言进谏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又面向众人:“老夫还是劝几位一句,这件事急不得。”
李佑那点动作,哪里能逃得过长孙的眼目,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皆是因为,他认为,李佑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一则是,他根本就不是嫡子,先天的就不具备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况且,有眼睛的皇子,都能看到,还有他这个国舅坐在这里,别的嫔妃的儿子,如何会有机会?
然而,世事难料啊!
就是有那不长眼睛的人,眼睛这个物件长在这种人的身上,就纯属是个摆设。
“近来,朝政多变故,我们作为臣子要多多体谅陛下,还是不要再找事了。”
“况且,老夫听说,齐王都是在王府里小打小闹,既然没有成气候,那就随他去吧。”几位老臣像上一次一样,坐到了同一架马车上。相比按照约定,先后前往一个地方相见,当然还是这样更稳妥。
虽然马车是拥挤了一点,但只要能达到约定地点,很快就可以分散着坐了,舒服不少。
关键是,保密性高,还能一次就把相关人员都聚齐,受点罪也是值得的。
老朋友见面,什么喝茶之类的就免了,当然是喝酒才有情调。
至于饮茶,老实说来,对于长安人来说,其实还是个新鲜事物,只有一些热爱追赶时尚的人才会天天谈论。
“诶,好酒啊!”萧瑀只尝了一口,就立刻给出了评价。
论岁数,他是几个人之中,年纪最长的,论经历,也是最丰富的,当年,这座都城还叫大兴城的时候,他照样是皇宫里的常客。
天底下什么样的好酒他没有尝过,没有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