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是个冲动派,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个性,忍让是什么?
那玩意,只听过却从来没见过。
一想到在萧后的严密控制之下,杨金金只得忍气吞声,装成淑女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
“我很可笑吗?”柳眉拧住,来者不善,沈安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
“我是说,这件事要解决,一点不难,根本就不需要动手。”
她敛容道:“莫非,你也想阻拦我打架?”拳头硬了!
金金掂量着,要不然先打他一拳,也算是练手了。
“我拦着你?”
“怎么可能!”
“我拦得住吗?你是什么人?”
“拳头一挥,我怕不是要当场倒地不起,我可没有那么笨。”他戳戳自己的脑袋瓜,示意他这里正常的很。
亏他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其实,若是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当然愿意让你出手,你说你天天在宅院里憋着,也是够郁闷的了。能找个机会发泄一下,也不错。”
“不过,现在可不行,你忘了雉奴了?”为了不引起围观人群的注意,他不敢称殿下。
“要是你莽撞行事,害了我倒是小事,若是连累了雉奴,恐怕萧后也会很不好做。”
“不管别人如何,在我看来,萧后还是非常疼爱你的,你仔细想想,你难道希望如此疼爱你的,把你看做珍宝的阿婆伤心吗?”
刚刚还紧握着的拳头,渐渐的放下来,看来,她是改变主意了,沈安很欣慰,故而再接再厉。
“再者,你听我的,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也不管金金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便扳着她的肩膀,勾着她回到了大队伍这边。
那些胡人显然也不是毫无智慧的,看他们的样子,在两京之间表演,应该也不是第一个年头了。
经验丰富,对大唐的风土人情也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现在端着胳膊,正在观察。
不过那个架势还是没放下,很显然的,若是情势有变,他们还打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