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丢了,或是伤了,你想让我们怎么办?”
“我们如何向你阿婆交代!”
陈湘心中不安,偏头看着沈安:这人能不能行啊!
都已经看到她了,还不说让她先下来,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难道他就不怕她从树上跌下来?
“沈郎,我们是不是让她先下来?”
“下来?”陈湘头上的远游冠晃晃悠悠的,随着他不停晃动的脑袋瓜也荡了几下。
沈安笑笑:“不急。”
“金金的脾气你也知道,要不是她自己想下来,我们就是上去逮她,也逮不着,反倒容易出岔子。”
说的倒也是啊,陈湘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李治就不是很同意了,他一向认为杨金金这女人嚣张的要命,才不会管她那奇特的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
“杨金金,你也别得意,有本事你就一直都别下来,看你能在上面待多久!”他叉着腰,守在树下,杨金金俯视着几人,尤其是叫的声音最高的李治。
满脸都是轻蔑:“晋王殿下好口气,要不然你上来看看。”
“诶!”
“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想他一代坑王李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居然被一个小娘子嘲笑,他顿时气急败坏,抬脚就踹到了树上。
金金毫无防备,跟着树枝摇晃了几下,脚底也有些不稳,她连忙稳住身形,重又抓稳了树枝。
“你好歹毒的心,老娘要是掉下来,你负的了责任吗!”杨金金也是被气到了,开始口不择言,以她的年纪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自称老娘啊。再者,在大唐这个年代,就已经有老娘这种自称了吗?
每到金金口吐芬芳的时候,沈安就默念,她是草原上回来的,草原上回来的。
言语之间和中土多有不同,要谅解。
却没想到,刚才还要求沈安尽早把杨金金劝下来的陈湘,这一刻反而是背着手,看起热闹来了。
至于萧显,必然是和李治站在同一阵线,只是,李治是那个挑头说话的,萧显呢,只是在一旁起哄的。
“我为什么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