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微微一笑,道:“二郎,你不必心急。”
“万事,欲速则不达。”
“其实呢,要说驭人之术,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你只需要想想你自己的性子。”
“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好。”
“依我的性子?”
“那是什么意思?”
沈安一看,哎呦,这位老兄还真是傻得冒泡,许多话要是不说到点子,把道理解释清楚了,他真是一点都悟不出来。
就这样的人物,真的能场打仗吗?
他再次表示怀疑,还不如就直接找李世民要个官当当也就罢了,别瞎费劲了。
要是勉强自己场,弄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怎么办?
好歹,他现在也算是自己兄弟,沈安也不希望他就因为自己的那点色心,就把小命给葬送了。
毕竟,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率性而为,仗义相助啊!”
“二郎,你我是兄弟,你的心性我也了解,最是赤诚。说实话,这样的性子,去做个文臣确实有欠缺。可如今,你想驰骋疆场,建功立业,这性子倒是正正好好。”
“战场最讲究的就是同袍情意,你只需要把你对待朋友兄弟的态度拿出来,对待你的将士,那就没有打不赢的战役。”
“是啊!”
“沈郎,你说的太对了!”
房二激动的握住沈安的手,就好像是遇见亲人了一样。
“你的话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也许正是酒劲助兴,让房二可以毫无顾忌的把心里话全都倾吐出来。
这么多年了,他和老房的关系一直欠佳,却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从房二这边来讲,他确实是顽劣异常,又不成器。可总的来说,他也并不是什么本性恶劣的人。
这一点,房玄龄也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容忍着他,可兄弟两人相比,到底还是稳重成熟的长兄房遗直,更得房玄龄的器重。
或者说,房遗直走的那条路,才是玄龄认可的。
然而,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房遗爱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和哥哥不是一路人,就是再怎么鞭策也没法让秉性不同的人走同一条道路。
所以,个性纯真却又不善钻营的房遗爱,自然是受到了房玄龄的冷落,可房遗爱当真就没有优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房二自己有时也很懊丧,每每面对父亲的指责,他就觉得冤得慌。